沈苏姀本以为自己必定会一觉至天亮,可今日却又有些不寻常,夜半时分,她陡然醒了过来,这一醒并非是无端醒来,却是被耳边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吵醒,听到那喘息之声她先是一怔,可下一刻便明白过来这喘息来自身后之人,眼下她朝里侧睡着,那人也并未挨着她,除却那喘息之外,沈苏姀更能察觉到这床榻的微微震动,深思一醒,沈苏姀陡然明白他在做什么,呼吸一屏,沈苏姀当即绷紧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虽则他并未挨着她,可那气息便在她身后,一片幽暗之中沈苏姀面红耳赤闭了眸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可这一想却又有些释然,他本就是个正常的男子,下午时候在她面前表现的不动声色,可心中必定难耐,一直忍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方才排解,且还半分未动她,沈苏姀心头当即一软,虽则如此,她却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醒过来。 心中犹豫着,身后那急促而克制压抑的喘息却未停,沈苏姀心绪本来还算寻常,可听着他那近在咫尺的喘息,不知不觉她浑身上下都开始痒起来,特别是双腿之间更是有些奇怪的难耐,沈苏姀咬紧了牙关,不自觉的磨着双腿,浑身仍是绷得紧紧地! 她强自装睡,忍得浑身火烧火燎,忍得额角起了汗意,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之人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哼声,稍稍平复一刻,嬴纵掀帘而起朝浴房而去,待他的脚步声消失,沈苏姀才深深呼出口气,身上的难耐之感终于渐渐消退,可叫她慌乱又懊恼的却是腿间正渐渐溢出的湿热,心头一跳,沈苏姀懊恼的低咒了一声,也未容她多想,嬴纵的脚步声亦再度响起,他身上沾着微凉的水汽,滑进被子里将她半揽在怀,似乎未发现她已经醒来,只在她后颈亲了亲便揽着她睡去,沈苏姀一动不敢动的窝在他怀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生出睡意来。 转眼到了第三日,起床之时嬴纵仍是素日来的那副清贵浩然模样,对沈苏姀亦是面面俱到,沈苏姀瞧着他那一切如常的模样心中有些疼惜,可到底是不能轻易提起那个话题,两人便像平日里那般用了早饭等青袂过来,而这一日青袂和青溪亦来得极早,沈苏姀喝完了药,那施咒之术自然也是分外顺利。 青袂施完咒术便回了凌霄阁,嬴纵心知青袂是为了研究那牵机咒便不多过问,只等着沈苏姀醒来与她在房中下下棋看看书论论道,或是带着她在这宅子里走动看看,养养精神,如此这般闲适的过了两日,期间嬴纵仍是时不时调笑她一两句,夜间却从来规规矩矩不动她分毫,沈苏姀夜中偶尔会留着心,可总也是坚持不长,待她睡去便又是神识不通的什么都不知,也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再那般…… 转眼到了第六日,沈苏姀与嬴纵等到了下午也不见青袂和青溪过来,就在嬴纵准备去凌霄阁瞧瞧的时候青袂才拖着一脸的疲惫出现了,沈苏姀瞧着略有些疑惑,嬴纵也看出青袂的不妥,却是不曾多问,青袂二话不说的先为沈苏姀施咒,沈苏姀还未说个什么便昏睡了过去,至第六日,施咒的速度已是极快,那以嬴纵心头血为底由青袂内力炼化而成的咒牌也变得越来越小,待施完咒,青袂才叹了口气看向嬴纵,“你随为师来。” 嬴纵本打算在此守着沈苏姀醒来,可看到青袂如此当即便明白必定是青袂这几日来的研究有了结果,凤眸微狭,嬴纵交代般的看了青溪一眼随着青袂离开,这边厢当即便由青溪留在君子院暂且看着沈苏姀。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朝凌霄阁的方向走去,嬴纵眼底亮着两分微光,却是没有急着开口问,待进了凌霄阁,青袂走至诸位落座,看了一眼手边的茶盏,待欲饮之时才发现茶盏早已空了,嬴纵见状便上前为青袂添茶,青袂没好气的看一眼嬴纵,徐徐然将那茶盏端起,而后悠哉清雅的道一句,“今日倒知道勤快些。” 嬴纵不置可否的听着青袂之语,十分有耐心的看青袂动作优雅的饮茶喘气平息,一连串下来,青袂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嬴纵,“牵机咒……并非无解。” 嬴纵呼吸一促,当即亮了亮眸子! 青袂看着嬴纵这般表情莫测的一笑,摇了摇头双眸半狭,“虽是能解,可是却极有可能要了沈姑娘的性命,你可还要为她解?” 嬴纵闻言皱了皱眉,青袂已继续道,“这世间的咒术自然都不是完美不得解的,包括你和沈姑娘的灵犀咒,虽说是不得解,可也不是全然没有法子,其他的咒术诸如牵机咒也一样,只不过这些解法通常都是兵行险招,一不留神这中咒之人便要丢了性命。” 嬴纵半狭的眸子里一时沉暗非常,青袂已叹道,“这牵机咒不仅对沈姑娘自己十分危险,还得需要一个功力极为高深的辅助之人才可,凭你眼下的功力还差些。”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