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微微一叹,沈君心自己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又上前了一步,殷殷打量着沈苏姀,语声透着欢喜,“阿姐,你既然今儿回来怎地不叫人报个信,我好去城外接你去,对了,怎生是你和香词一同回来的,去的时候不是还有好多人护着你们的?这些日子君临都在说你们在漠北出了事,可是吓死人了,你是奉皇命去的,若是回来的话应当会先有消息才是,怎地如此突然?” 沈苏姀这才放了抬睫,看着他的眸光温和了些,正欲说话,门口又闪进来一行人,却是香书身后跟着沈鸢芙和沈菀萝一同进了屋子,一看到沈鸢芙和沈菀萝一起过来,沈君心也转过了头去,扫了沈菀萝一眼,眼底闪出两分厌恶的表情来。 “侯爷,两位小姐来请安来了。” 香书入门便轻禀了一声,眸光落在沈菀萝身上的时候一时也有些复杂,待两位小姐进屋,香书便站在了门口,眉头微蹙有些怅然,适才自家侯爷忽然回来,她自然是又惊又喜,可一想到这厅里供奉着的懿旨便又没了笑意,正要对自家侯爷说道说道,沈苏姀却挥了挥手不听,眼下这两位小姐过来了,且不知自家侯爷做得什么打算。 “给侯爷请安。” 沈鸢芙和沈菀萝中规中矩的给沈苏姀行礼,沈苏姀端着茶盏勾了勾唇,“免礼。” 话音落定,两人便站了起来,沈苏姀继续低头喝茶,没有主动说话的打算,沈菀萝默默的站在沈鸢芙身旁,静谧的清秀面容之上木噔噔的一丝表情也无,倒是站在她身旁的沈鸢芙,一双大眼之中精光乱闪,看了看沈苏姀又看了看沈菀萝,轻声一笑开了口,“先前不知侯爷去了何处,后来知道侯爷竟是去了漠北,府中上下都担心的不得了,妹妹亦是整夜为侯爷抄经祈求上天保佑侯爷平安,眼下看着侯爷好好坐在这,心里头一块大石才落下了。” 她话说得好听,却不见沈苏姀有什么反应,微微一眯眸子便,明白沈苏姀眼下定是在生气,她笑意一深稍稍上前一步,试探的问道,“侯爷多日未归,从漠北到君临一路甚远,想必侯爷眼下还不知道咱们府中出了一件大喜事!” 话音落定,沈苏姀抬睫淡笑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喜事?你说说看。” 沈鸢芙被沈苏姀那从容的笑意看得背脊生出一股子凉意,早前那位辅国将军在府中养伤之时府中人便有许多传言,全府上下都以为洛阳候与这位辅国将军两情相悦,而后洛阳候不过是去了一趟漠北这位辅国将军便有了赐婚,且还是赐婚与洛阳候的妹妹,如此夺爱之仇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忍耐,可眼下,沈鸢芙并未从沈苏姀面上看到一丝半点的不虞。 心中如此想着,沈鸢芙又觉得沈苏姀眼下必定是在忍耐,自己的相好被抢走,她做为一家之主做为洛阳候,若是哭天抢地必定没了风范,因此,这面上必定得一丝不漏,沈鸢芙面上稍有怔愣便又恢复了寻常,唇角一弯绘声绘色道,“侯爷您可不知道,本来谁也没想到会有赐婚这等事的,因为早前侯爷留辅国将军在府中养伤,阖府上下都以为您和……咳,可没想到五日之前却是有太后的赐婚懿旨送到了沈府,话说回来,咱们府中的女儿家能得太后赐婚本来定然是一件大喜事的,可若说起这赐婚的起因难免的叫人有些羞耻。” 听见沈鸢芙用上了“羞耻”二字,沈苏姀眉头微挑,那边厢垂眸站着的沈菀萝身子一颤,一双眸子垂的更低了些,一双手落在身侧,眼下不安的攥紧了自己的外衫,看起来有些畏怕又有些忿然,却只能生生压了下去,沈苏姀的目光不着痕迹从沈菀萝身上滑过,而后看向了沈鸢芙,有些疑惑道,“你适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鸢芙见沈苏姀皱了眉当即眸光便是一亮,回头看了沈菀萝一眼冷笑道,“侯爷当是知道的,沈府的规矩也是在那里摆着的,若说嫁娶,咱们府中从来按长幼秩序,侯爷您现如今都尚未有婚约在身,又哪里轮得到七妹妹,且七妹妹和我眼下都甚少出门,更与辅国将军没什么交情,因而辅国将军也绝不会和七妹妹两情相悦,既是如此,这一桩赐婚当然是不寻常的,这不寻常,还要说正月初五那一场年宴说起,本来咱们府上没有侯爷在,不在那年宴受邀之内,可那次姑姑不知怎地想到了我和七妹妹,便将我二人接进了宫,我想着不过是去个年宴而已,却没想到,便是这场年宴,咱们府上的脸都被七妹妹丢尽了!” 说到这最后两句,沈鸢芙的语声堪堪变得甚是尖刻,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瞪了沈菀萝一眼,沈菀萝本就白皙的面色此刻在灯下看起来若鬼一般,身上的轻颤愈发明显,叫人看着觉得十分可怜,沈鸢芙看着沈菀萝却是一丝怜惜也无,一双眸子利的像刀子一般恨不能将沈菀萝刮了,深吸口气顿了顿,又回头定神道,“年宴之上,皇上大宴臣子,太后大宴后宫女眷和官家命妇,虽然都在锦绣殿,却是分了两处的,年宴最开始也没什么,可到了年宴中间的时候七妹妹却借着透风出了大宴之所,妹妹当时不曾想多便也未拦着她,谁知道七妹妹一去不回,等到大宴结束都不曾回来,妹妹当时还以为七妹妹是出了什么岔子,心焦不已,可谁知道,七妹妹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是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