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没有哪个棋子对我来说是无他不可的。” 沈苏姀听着此话微微一怔,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一时觉得自己今日是否脾气闹得大了,想她前世身在军中家世显赫军功荣耀,几年下来自然也是遇到个窝火事不能忍的性子,至这一世才算好生去了去军中留下的飞扬意气,可又是个在情事上也是个没有半点儿章法可循的,这吃醋也是个麻烦事,怎么吃才吃的有层次有内容有攻击性也委实为难了她,性子起来的时候由着性子来,待他好听的话一出口,她自然而然开始审视起自己来,这么一想,忽然便记起梦中的某一样场景,梦中的某个郡主,她那时候不也是在吃醋? “在想什么?” 嬴纵忽然捧着她的下巴使力的抬了起来,果不其然看到沈苏姀眉头轻蹙,沈苏姀定了定神,摇头,嬴纵的眸子却是猛地眯了起来,语声低寒,“再想下去,牵机咒便真的要发了。” 沈苏姀顿时挑眉,她适才不过回忆了一番梦境脑袋里头便突突的疼,自认为没露出什么破绽来,可他怎么瞧出来了?心中这么疑问,却更是感叹起他对她一丝一毫的熟稔来,深吸口气,将脑海之中梦境挥去,面上生出两分窘迫,转过头去哼道,“罢罢罢,便也只有你敢用宁家郡主这样的棋子,你知道你说的我都信,往后便次次拿这话来堵我。” 话一出口沈苏姀心底便叹了一声,她这话也带着赌气的成分了,也不知怎地眼下就是这么的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许是从前她猜忌他的太多,眼下真的动了心知道了他的情,便丝毫不留的将自己的信任尽数给了他,这么一想又感叹自己这心境前后变化委实太大。 嬴纵听着她这话笑意一深,“我说的话句句是真,怎地是堵你,朝中之事并非是非宁家郡主不可,往后我不再单见她便是了,如此你气可消了?” 今日之事本也不算什么,实在是因为那宁微倾那明显不怀好意的话将她惹得动了气,再加上知道这个宁郡主不能轻易动,便明知道她不怀好意也没有法子,何况宁家的地位非同寻常,这个郡主又与他早早认识,还有宁天流与他交好,越想便越觉得宁微倾威胁性太大,是以才被撩拨的起了怒意,前世就不说了,自从成为贤良淑德的沈家五姑娘,她还从未如此轻易的便被撩拨起来,明知道别人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的生气,她当真不知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如此皆是因为一个“情”字? 沈苏姀前世即便久在军中,却到底是侯门出来的,也见识过几分人心,后来成为沈家五姑娘,对人心一道更有几分钻研,否则也不会在沈府和宫中游刃有余,若是与她自己无关,她大可冷静沉着应对,偏生此番遇到了她自己,还是在情事一道,因为从前旁观别人见识过几分,心底的纷乱便也更多,想来想去还是看着嬴纵道,“好,依你所言,从今往后不得单见她,往后再若今日这般不怀好意的与我说话,我便……” 嬴纵见沈苏姀一直蹙眉想着什么便不去打扰,此刻听到她这么一说当即笑着挑眉,颇有几分兴致的问,“你便如何?” 沈苏姀见他眼底略有戏谑,当即眯了眯眸子语声低寒道,“我便毁了她的脸给她安上一门渣亲让她再敢在我面前不阴不阳!” “这想法甚好,果然是我的人!” 嬴纵满意的赞叹一声,面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下意识的将沈苏姀深深扣入了怀中,大手在她背脊之上来回游曳,更忍不住的去亲她的唇角,几番耳鬓厮磨都消不去心底忽然涌起的欲念,恨不能就这么将她带走回府,将她扔到床上任他施为! 沈苏姀本就不是因为吃个小醋就盘算着怎么谋害别人的女人,可奈何话说到这里了便不能势弱,本以为这话说出口多少会有些显得自己狠辣,可没想到嬴纵竟然如此又亲又抱的好似她刚才说的是什么好听的情话似得,沈苏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咳两声才道,“其实、也没、没什么打紧,咳、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 紧抱着沈苏姀的臂弯一滞,嬴纵落在她耳边的唇忽然不轻不重的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后又阴测测道,“怎么能没什么打紧,但凡是惹了你不快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你连我的醋都不吃,那我对你来说成什么了?” 早知他是这个心思,沈苏姀闻言却还是有些窘迫,小手不自觉揽住他的腰身,抬头扫了一眼嬴纵的面色,忽然又埋头在他怀中轻声问道,“从前……我是哪般的?” 嬴纵低笑出声,咬着她的耳朵道,“你从前,比眼下可还要厉害多了。” 沈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