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妥才要日日看着,只怕哪一日便来了……” 容冽皱了皱眉有些不懂这话是何意,还要再说什么身后却有脚步声响起,却是一身青衫的子衿手中拿着个帖子一路小跑了过来,容冽让开路,子衿径直走到嬴纵身前递上那帖子道,“王爷,适才内侍省送来的帖子,说是今夜宫中要为了庆祝忠亲王侧妃有孕而行宴,宴会乃是瑾妃娘娘所设,皇上届时也会出席,这帖子是请您去呢!” 嬴纵接过那帖子一看,墨蓝的眼底闪出两分幽光来,子衿看着嬴纵如此不由道,“内侍省的人还在府门之外等着,王爷可要去赴宴?” 嬴纵抿唇蹙眉,显然对此类宴会并无兴趣,容冽在旁提醒道,“此宴必定也请了侯爷。” 嬴纵闻言便再不多想,将那帖子扔给子衿,道出一个“去”字便转身而走,子衿应了一声是,小跑着去给内侍省的人传话去了…… 沈苏姀并不知今日晨时被嬴纵套了话,心中却委实为苏瑾担忧,苏瑾早前已对那些有罪旧臣下了杀手,此番又来一遭,且是如此张狂之势,却不知越是如此她的处境越是危险,苏瑾初来君临不知轻重,可孟南柯不是,他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瑾如此行事而不加阻拦?! 沈苏姀心底怒火汹汹,等被送到沈府,甚至没有多停留就又叫人安排车马一路朝苏阀的学堂而去,待到了学堂之前,依旧是陈叔来开门,沈苏姀二话不说朝竹院而去,甫一入院,正看到孟南柯坐在竹林边上手握一截青竹在雕刻着什么,见她来,孟南柯面上先是一鄂,而后便想到了什么似得笑一声,“还以为你近日不会再来此处。” 沈苏姀狭了狭眸子走近他,只看到他手中正在雕刻的竟然是两个竹子做的人偶,那人偶造型精致,且是相互打斗的形状,沈苏姀看的分明,那武功招式所属天玄宗,沈苏姀并没有闲情逸致看他雕竹,只左右看了看朝厅中而去,孟南柯见她如此便知道她有话要说,却是不疾不徐的将手中半截竹子刻完了才放下刻刀入了屋子。 刚刚站定,一道雪色的身影猛地欺近,沈苏姀一把攥住他的领口低喝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明知道她是谁!你明知道她的身份!为何要让她如此行事无忌!她不知昭武帝的手段,不知嬴纵的厉害!难道你也不知?!孟南柯!你堂堂男儿汉,偏安在此处得以自保!却是要靠一个女子在前面生死难卜?!” 一句比一句更怒,一声比一声更狠,一点点逼得孟南柯几乎就要退出厅门去,沈苏姀怒不可遏,可孟南柯面上仍是那出尘淡色,待她说完,他才一叹,也不挣扎,任由沈苏姀这般无礼的攥着他的衣襟道,“我要做的,你自然知道,我知道她是谁,亦知道她的身份,可她并不如你说的那般不知昭武帝的厉害不知嬴纵的厉害,她明明知道,却还是做了,小苏,你可知道这是为何?我在此处自然有我在此处的用处,却是你想错了。” 沈苏姀听着他这话眉头微蹙,孟南柯这才拍拍她的手,沈苏姀双手无力垂下,孟南柯理了理衣襟施施然走到她身后去沏茶,口中仍然无状道,“你担心她的安危也无用,哪怕你和她相认也无法左右她的想法,她是铁了心的。” 沈苏姀背对着孟南柯,听到此话心头一阵凄风苦雨,豁然转身看着孟南柯道,“我且问你,此番你们到底意欲何为?大秦文武并非都是傻子,昭武帝更是城府万钧,她的身份为假,眼下嬴纵不过五六日便查出了些许不妥,再过些时日,必定就能确定她身份有假,嬴纵能查出,昭武帝更能查出,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 孟南柯刚沏好茶,闻言转过头来看着沈苏姀欣慰道,“原来你今日来是向我们报信的,好,我知道了,我自然会传信给她,你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想过的,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成了昭武帝的后妃,她眼下已经是瑾妃,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你是懂得。” 沈苏姀深吸口气,却根本寻不出旁的法子,孟南柯在榻上坐定,在案几之上一边摆上一杯茶,将自己面前那杯举在手中轻抿一口,这才看着她悠然道,“如你所言,嬴纵花了五六日时间便查出了些许不妥,便也意味着想要查个清楚也并非朝夕之功,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还有的是时间,我倒是想知道,倘若嬴纵知道了她的身份会如何呢……” 沈苏姀眸光一利,“他的势力连我都不知深浅!” 孟南柯闻言眼底露出恍然,然后才定定的看着沈苏姀,“你又见了她一次,难道因为次次改变了心意?她知道你为苏皇后平反,必定会对你手下留情,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沈苏姀唇角几动,并未答话,孟南柯便了然的笑笑,“你还在犹豫。” 沈苏姀被这话刺得粉拳一攥,却忽然上前一步道,“我不知你们如何行事,四姐姐的身份随时都会暴露才是我最担心的关键所在,你以为昭武帝会因为她的样貌就放松警惕?正因如此昭武帝只怕会更怀疑,四姐姐已是不易,此番若是一个不慎便会身首异处,你不是会算人命数,那你算一算她!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