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她的主动都不买账,若她和他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若他用了旁的法子撩拨她,若他只是哄她…… 沈苏姀心头一疼,再度闭上了眸子。 他对她的欲望她看的清楚分明,可他为何哄她呢? 想来想去,沈苏姀只想到了一个可能,说已有了夫妻之实不过是想安了她的心,又并未真的碰她却是因为怜惜她,性子再霸道,却还是想等有了夫妻的名分再说。 沈苏姀只觉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猛缩,疼的她呼吸都有些发紧,不由自主便攥紧了身下的被单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来……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香词刚走进来便看到沈苏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眉头紧皱,面上汗意盈盈,容色更是青白的吓人,或许是疼痛难忍,锦被之下的身子僵直的轻颤,像一尾濒死的鱼,香词面色大变,转头便朝外室喊,“孟先生!孟先生!您快进来看看!主子不好了!” 话音落下,一道脚步声当即响了起来,不出片刻床边又多了一人,沈苏姀缓了一瞬,睁开眼便瞧见孟南柯站在床边看着她,见她睁眸也不言语,抬手便搭在了她的腕子上,沈苏姀眸光还有两分迷蒙,孟南柯和香词只以为她意识还是不清便未同她说话,却不想沈苏姀看了看她二人却是一笑,“你们不必紧张,我没事。” “主子,您醒了?” 香词面上一喜,抬手便为她拭汗,孟南柯凝神看她片刻才呼出口气,“是真的醒了,你这丫头也实在吓人,我还以为她怎么了……” 香词皱眉,“主子适才很是难受的样子,先生确定主子无大碍了?” 孟南柯眸色深深的看沈苏姀一眼,“有没有大碍还说不好,你先去把药端来吧。” 香词连忙应一声,转身出去了,沈苏姀动了动躺的发软的身子,对上孟南柯担忧的眸子苦笑起来,“我可不觉得我只能活半年,你那话吓四姐还成,却骗不了我。” 孟南柯眉头一扬便知她是听见早前他说的话了,摇头一叹便在床边矮凳上落座,肃容道,“你若是天天都如今日这般吐血,莫说是半年,便是四个月都难坚持,就算不死,也是个形容枯槁经不起病痛的病秧子,小苏,你为了他……” 似乎想起不当在沈苏姀面前提起嬴纵,孟南柯猛地收了话头,沈苏姀听闻此话苦笑一瞬,而后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叹口气道,“行医之人讲七情内伤,你当明白我有今日并非只是因为嬴纵,师兄,今日多谢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宽慰我们姐妹。” 孟南柯摇摇头,“可我的宽慰大抵起不到什么作用。” 沈苏姀失笑,“怎么会,我打算至少要再活个把年头,你们都知道了吧,商王因我救驾有功封我做了个上阳郡主,我应下了,好歹是个郡主的位子,我岂能轻易辜负。” 孟南柯被沈苏姀这玩笑般的话说的哭笑不得,沈苏姀便朝外看了看道,“沈君心那小子去了何处?那一夜入宫之时他故意在钱将军面前替我立威,我还没想到会有这个郡主之封,眼下想来,倒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 孟南柯眉头微抬,“他心知自己犯了错,早前守了你半日才走的,似乎是前朝出了什么事,估摸着是刘成武的乱子还有后续。” 沈苏姀点点头,眸光忽的悠远,“其实他也没做什么。” 孟南柯闻言便有些疑惑,因为谁也不知道沈君心做了什么就让沈苏姀吐了血,见他不解,沈苏姀便轻飘飘道,“他只是说让我忘了嬴纵……” 眸光一沉,孟南柯当即就要开口,沈苏姀却将手一抬,“你无需劝我想开些,如你所言,我这两辈子没怎么为自己活过,对旁的事我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唯独这一件我愿意纵容自己不放下,你放心,我不会轻贱自己的小命。” 孟南柯无奈,“你……事已至此,我自然信你。”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香词的声音,“主子,苏姑娘来了。” 和孟南柯对视一眼,沈苏姀面容一肃坐直了身子,“快请——” 话音落定,走进内室的只有一人,苏瑾着一身浅碧色交颈宫裙,手上端着一碗黑沉沉的汤药步履徐徐的进了屋子,墨发如瀑,黛眉星眸,褪去了火红色衣裙和明艳的妆容,此刻的苏瑾不是南煜女帝更不是苏娴,沈苏姀看着越走越近的苏瑾,只觉恍惚间又看到了从前辛夷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