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擦了擦面上的汗意摇了摇头,却是无法对香词解释这些的,适才她疼的那般厉害,他必定已经知道,君临还是一团乱麻,她怎能让他为自己忧心,何况不知怎么回事她这几天的不安越来越重,沈苏姀心底惴惴不安,只有想到有可能记起前世心情才松活几分。 香词有些担忧的看着沈苏姀,劝道,“主子先去歇息一下?” 沈苏姀适才经历了那一场也觉得有些疲乏,当即听了香词的劝朝内室走去,打眼看了看这屋子里的布置,沈苏姀蹙眉道,“这屋子的布置都是新的……” 香词点点头,“没错,奴婢都看过了,连花草都是打理好了的,主子可放心住。” 听香词这么一说,沈苏姀当即将目光转向这寝房角落里放着的一株长势茂盛的龙舌兰上,她眯眸走过去,轻轻嗅了嗅兰草清香,忽的问,“我们来的这几日下雨了吗?” 香词顿时摇头,“不曾啊,不过属下听说我们来的前三日下了雨。” 沈苏姀点点头,忽的抬手沾了点干的花土在指尖捻了捻,思忖一瞬,再低头去看那青瓷大花盆的底部,随即,眉头大皱! 香词在旁看的不解,“主子,有问题吗?” 沈苏姀忽的问,“这地方其他厢房都是打开的吗?” 香词摇头,“不是,全都是锁上的,看样子是空置许久。” 沈苏姀拍了拍掌,唇角冷冷的噙上一抹笑意,“这花土是干的,足见几日不曾浇水,花盆底也只有一道印子,亦见不曾移动过,可这土里却有雨水的淡腥味……” 香词不知沈苏姀为何忽然注意起了这些细节,便道,“或许是五日之前有人将放在外面见了雨水的花搬了进来放在此处,中间一直不曾浇水……” “五日之前就开始布置空了许久的屋子,看来主人家能掐岁算。” 沈苏姀说着话转身走向床榻,香词已经有几分明白沈苏姀的意思,想了想犹豫道,“或许五日之前有人见下雨了便将这花先搬去了别处,然后布置这屋子的时候才被搬进来的。” 沈苏姀和衣躺在了榻上,淡淡道,“外头和这盆龙舌兰一模一样的不在少数,还有些更经不住风吹日晒的,你可曾见到哪一盆被搬到了了屋檐之下的?这地方并不是一个有花匠存在会日日精心打理花卉花园之地,相反清静得很!” 香词眸色渐渐地变得凝重,和她相反,沈苏姀却平静的闭上了眸子养神! 山上的沈苏姀心绪复杂,山下的谢无咎和容飒二人面色也不怎么好,夜幕初临之时,一封从浮屠送来的信让两人勃然色变,谢无咎看着容飒道,“那沙漠宝藏是怎么回事?” 容飒对谢无咎只有最基本的敬重,在他面前并无臣服之意,不卑不亢很有几分风骨,闻言他眉头一簇道,“那沙漠乃是在西楚、大秦和北魏三国之间,传闻是许久之前的一个王朝的都城所在,后来那王朝覆灭,所有的皇室宝物都被藏了起来,传言之中就是藏在那沙漠之内的,那王朝当年繁盛至极,光是周边城池的宝物都叫其他几国大开眼界,皇家的宝物就更是叫人垂涎了,因为这个传说,当年三国有一段时间打了许久的仗,闹得三国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后来三国定下盟约同时放弃那处的宝藏再也不沾手!” 顿了顿,容飒又凝眸道,“虽说是国家之间停下了明面上的战争,可是每年还是有各国的百姓或者王公贵族或者皇室的暗线进入那沙漠寻宝,可但凡是进去的没有一个人出来,因此那沙漠变成了不祥之地,经过了这么多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还在觊觎那里头有宝藏,普通人谈那沙漠色变,三国也没有谁再为了那似乎不存在的宝藏浪费人力物力了。” 容飒解释完毕,谢无咎眉头一皱将那信拍在了桌子上,“既然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再关注那沙漠里头有没有宝藏了,为何望京还要下一道圣旨让浮图城交出宝藏!” 容飒眸一眯,“望京的旨意定然是那微生瑕下的,浮屠胜了厉王,又和宁王结盟,眼下是西楚之内实力最强的封王了,微生瑕如此分明是借刀杀人!你看着吧,不出三日,北魏驻守在大秦边境的十万大军就要到攻打浮屠了!浮屠在西楚最西,早前北魏就有意占领浮屠却惨败而归,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