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拓跋昀耍的什么花招!” 议事之后众人便散去,嬴纵转身进了内帐,只看到沈苏姀坐在床头在看一张地图,这大帐简陋,内饰外饰隔断也不怎么隔音,外面说的话沈苏姀全都听了见,见他进来便指着地图上的两处道,“北魏的伏兵必定在这两处,这两地都是矮丘,制高点刚好能挟制行营,我知道魏武卒之中有长弓营,若是用长弓,射程正好威胁到行营,而这里下山十分方便,从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便可断了秦军的退路,反观之,秦军这边可埋伏的地方很少。” 沈苏姀镇定的说着,一抬头便见嬴纵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灼烫,她眉眼之间生出几分温存来,抬手勾住了嬴纵的腰,“北魏安排数千高手只怕是想一击即中行刺杀之事,他们不必管大秦的将兵,大秦只要没了你,他们便得了机会!” 嬴纵扶着她的发顶,再看到那地图上的标注心底便微微发热,此间天下,还有谁既能与他同心又能与他并肩,他拿剑的大掌万分流连的从她颊侧滑下,替她将发丝别向而后,从他这居高临下的方向看下去,她衣领之中的细嫩肌肤上有还未消退的青紫痕迹。 “这次跟着拓跋卓的都是拓跋昀的亲军,他自己必定不会亲至,拓跋卓心底恐怕还有些侥幸,这次之后他却不得不为了保命做些别的事了,左慕秋从魏营逃了!” 嬴纵缓缓说着,沈苏姀眼底便微微一亮,“她要帮拓跋卓,听闻这位左姑娘也是个从小在兵营里头长大的,这次她可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嬴纵一笑,眼底微光簇闪,“北魏恐怕还在等我们兵力排布的消息。” 沈苏姀点点头,“我明白。” 夜色初临,嬴纵至校场点兵,中军帐中只剩下沈苏姀,她面上一片懒怠之色,似乎有些被累着了,正趴在那矮榻之上让香书为她揉肩,香词则站在一边念着桌子上的军报,那些军报都是零碎小事,并不需要瞒着她二人。 “主子早前好好的,这两天却恹恹的,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营中没有好的军医,不过两日主子都显得清瘦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关内?” 香书一边揉一边说着,沈苏姀面朝下趴在双臂之上,闻言面上红了红,她早前大病过一场,身子有些弱,可嬴纵让宋薪为她调理过,眼下已还算康健,自然没到不适应这简陋军营的地步,这两日精神恹恹的自然是因为前晚上放纵的狠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沈苏姀浅吸口气道,“入了秋却还热着,来这里又赶了路有些累而已,回去就在这几日了,后日议和也十分简单,大后日便能回去了,眼下他不是去点兵了?明日就要先撤走一部分兵力,大后日好尽快回应,咱们营中补给不够了!” 嬴纵带兵出征并没想到要留在关外这么多天,粮草有些紧张,反正大秦已大胜而北魏议和的诚意十足,他便让五万兵马先回雁北关去。 香书闻言点点头,“能早些回去便好。” 顿了顿,香书又问,“和北魏议和,主子要去吗?” 沈苏姀嗤笑一声,“我去做什么,他去就好了。” 香书捏在沈苏姀肩头的手便是一顿,沈苏姀感觉到了,却未出声,一瞬之后香书又恢复了常色,却语声担心的道,“殿下亲自去会不会出事?我听人说北魏那边不安好心呢。” 沈苏姀半眯着的眸子睁了开,眼底深沉一闪而过,继而摇了摇头,“他是太子,议和乃是两国之事,怎么能不去?何况北魏新帝点名要和他面谈。” 香书嗫喏一阵,再不说什么。 帐中一时安静至极,沈苏姀神态慵懒的趴在桌案之上,过了许久才抬起了身子,活动了一下肩颈笑道,“香书的手果然起死回生,你们去歇着吧,他估摸着快回来了。” 香书和香词行过礼退下,帐中的沈苏姀坐直了身子面色陡然黑沉下来! 不多时嬴纵归来,进帐见沈苏姀一个人坐着眉头微扬,“怎么一个人?” 沈苏姀起身迎她,“她们被我遣回去了。” 嬴纵和她四目相对一瞬,当即便明白了过来,他微微颔首,只将沈苏姀揽在怀中道,“后日一早我便会出发,你到时候……” “我自然和你汇合。” 沈苏姀打断嬴纵,嬴纵看着她的眸色立刻深沉起来,沈苏姀唇角微弯抬手抚上他的脸,“我们从未合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