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面上微红,这城头之上还站着千余将士呢! 挣了挣未曾挣开,见士兵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这边一眼她便放弃了挣扎,叹口气道,“也没想什么,咱们的危局已解,他们来了待两日回去便是。” 嬴纵在她发顶上吻了吻,“一切都看你的意思。” 沈苏姀微微颔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头看他,“对了,微生瑕人在牧州?” 嬴纵点点头,“不错,他和宋薪在一起。” 沈苏姀蹙眉,“他也是可怜,出生在那样的家族生了那样的病,如今这般也好。” 嬴纵便想起了微生瑕说过的话,低头便将她耳朵尖咬了住,“他说要看什么山山水水的,嗯……那些都是你和他说的?” 沈苏姀身子一颤,生怕他如此被人瞧见! 然而嬴纵高大的背影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怀中,旁人看见只觉二人亲密非常,却不会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嬴纵磨挲了一下便将她放开,立刻惹来沈苏姀哭笑不得的一瞪,随即哼一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朋友相交,后来嘛,倒也委实是有些同情他,微生瑕还说了什么?无论说什么,你不必相信就是了。” 说着又道,“建州和柳州已定,下一步怎么办?” 嬴纵居高临下的,正好能看到她纤细的脖颈和耳后的雪白,他发现自己有几分心猿意马了,连忙移开目光,只用袍子将她包裹住,口中道,“休战。” 沈苏姀一愕,“在这里就休战?” 沈苏姀虽出身与军中,可到了如今,她也不愿整日南征北战,何况战争疾苦,不说南煜,光是大秦连年的挣扎都需要休养生息,从哪个角度来讲,她都没打算真的和南煜鱼死网破,可她不确定嬴纵怎么想,因此乍听这话自然惊讶。 况且眼下大秦只占了南煜两城,对南煜的压迫还不够,即便讲和,南煜或许也不会乖乖遵从,特别是听了谢无咎一席话之后她更这么认为。 嬴纵唇角微弯,“没错,我想早些休战……” 沈苏姀唇角微动,正要再问,城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响,马蹄声是从正前方传来的,沈苏姀举目一望,隐隐可见墨色大旗,自然是大秦的军队! “是小十来了!” 嬴纵道出一句,沈苏姀便瞧见夜色之中秦军好似墨色的海潮一般的侵袭过来,队伍最前面的一人快马扬鞭,连那御马的姿势都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儿! 沈苏姀一笑,“看来他都好了!” 嬴纵也面露薄笑,“是,有宋薪和孟先生在,他自然好了。” 二人再不说话,只等着嬴湛靠近,不多时嬴湛当先一马疾驰入了城,嬴湛在城下翻身下马,“噔噔噔”的跑上了城楼,看见沈苏姀笑意一盛,口中揶揄道,“看看看,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的,七哥火急火燎的真是担心死了……” 一边说一边又上前,“南煜的大军呢?在哪里?!” 嬴湛着墨甲,手握长剑,浑身血沫,样子有些狼狈,却抵不住那双精光灿灿的眸子,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沈苏姀笑着道,“知道十殿下领兵而来,南煜大军退了!” 嬴湛想也不想的挥手,“别哄我!是不是还没来?!正好,让小爷歇歇,等下再出城杀他个片甲不留,七哥,建州的大军已经被我们绞杀干净了,有个主将战死了,那李信和周平都被我们抓住了,在后面,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说话间,刚经过激烈战斗的秦军已经到了城下,王翦得令下城去安排秦军入城,不多时朱瑞和赵冲也上了城楼,赵冲看到沈苏姀安然无恙的站着长叹一声,“娘娘您可算没出什么事,否则末将要不安一辈子!殿下恐怕也要治罪末将!” 沈苏姀笑,“你战功赫赫,他凭何治罪?!你们就等着受封领赏吧!” 赵冲和朱瑞都是一个性子,此刻相视一眼朗笑起来,赵冲更是豪气到,“这才哪到哪呢!不破南煜末将不敢受赏!此番殿下和娘娘联手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