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出来露了个面,梦境琐碎,断断续续的在沈苏姀脑子里闹腾了一晚上,每一个人都出现,可每一个人都消失的极快! 翌日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沈苏姀一夜未曾安睡面色有些苍白,洗漱穿衣,刚用完早膳谢无咎便到了她这处,他手中拿着一封奏折,一入门便以一种邀功的口吻道,“苏苏,我给你拿好东西来了,你说你要怎么谢我才好?” 沈苏姀看到那奏折便知道是嬴纵的消息,心中一动便道,“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谢无咎摸摸鼻子,“没诚意!” 说着将那奏折扔到了沈苏姀手里,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落座,又指挥绿翘为他沏茶,口中道,“这奏折是我偷拿出来的,你瞧瞧吧,嬴纵眼下还在禹州呢!他们两日之前本来发动了对康州进攻,不过康州的抵抗也还算厉害,又知道益州有驻军,秦军便放弃了,这两日北边的雪委实太大,估摸着秦军也有些耗不下去了。” 沈苏姀看完奏折,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又看看谢无咎,道,“你不是说你不处理政事的,这奏折为何在你手中?” 谢无咎无奈苦笑,“便是不处理,样子也要装一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跑到北边去督战呢?每日都要去御书房,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说着看向沈苏姀手中的奏折,“郭将军说这么大的雪秦军的辎重和援兵已经来不了了,不如直接将秦军困个半月为好,内阁那群老臣争得不行,我和郭将军说了几句好话便将折子透出来了,反正最后还是那人一句话定夺!” 沈苏姀低头一看,上折子的正是一个姓郭的兵部副将。 “这位郭将军又是谁?” 谢无咎无所谓这些,见沈苏姀问便道,“郭毅你知道吧?就是死在郴州的那个,我说的这个郭将军叫郭维,是郭毅的二房堂叔,这位三十年前和沧澜帝上过战场,后来入了内阁就没出来过,不过他是武将,比不得文臣会玩弄权术,只在军事上说话,偏生这些年南煜没什么战事,他就只是挂了个虚职,直到这次才重新参政。” 沈苏姀点点头将这郭维抛到脑后,转而问,“他可是日日都在宫中?” 谢无咎正喝着茶,闻言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沈苏姀眯眸,“别的时间是去……神山?” 谢无咎“噗嗤”一声喷出一口茶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沈苏姀抿唇不语,谢无咎便将目光落在了绿翘和红绸的身上,绿翘和红绸面色一变,连忙摇头,沈苏姀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和你们的陛下说。” 那二人起初不愿,沈苏姀眸色幽幽的看了她们一眼才让她们走出去。 室内一静,沈苏姀又问谢无咎,“你前次说南煜女帝不生不死,那南煜女帝眼下成了活死人?这么多年师父一直守着她?去北海寻玉也是为了她?” 谢无咎看沈苏姀已经知道的不少,便点头,“我也未曾亲见,可女帝若是死了他去找那玉又有什么用呢,因此我猜或许是还有那么一口气在。” 沈苏姀又皱眉,“可有恢复的希望?” 谢无咎摇头,“这个我不知,可这么多年他试过的法子不少,都未有成效。” 沈苏姀眯眸,“那神山在何处?” 谢无咎眉心一跳,“你要做什么?那神山乃是南煜皇室的宗庙所在,眼下更是守卫森严,寻常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宫人们多靠近一分都会没命!” 眉头一皱,沈苏姀敏锐的问,“那神山在宫中?” 谢无咎心知自己说漏了嘴,只拱手作揖,“算我求你,那地方不能去!你眼下连这院子都出不了,你去神山又有什么用?你别胡来……” 沈苏姀失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也知道我现在出不了院子。” 谢无咎叹口气,看着沈苏姀的眼神却还是十分不放心,留了小半日便有人来请谢无咎,谢无咎只得先走,沈苏姀本以为这第二日重华会见她,可没想到一整日也没什么动静,东殿之中安静的出奇,她的心底却更加煎熬,因为从第二日开始,连谢无咎的人影都不见了,谢无咎不来,她便没法子得到嬴纵的消息,整个人都要被逼疯! 三日之后,沈苏姀忽然想要制香,她先去收集雪水,又去采了梅花,一日之后便做好了香泥,那有模有样的制香功夫让绿翘和红绸放下心来,她们更怕她没事做整日里琢磨着怎么离开这地方,沈苏姀做好了香丸分别送给她二人,倒也算和二人亲近了两分,绿翘和红绸虽然时时都监视与她,可到底是有求必应照顾的十分尽心。 这一日一早,沈苏姀看着刚采来的梅花叹了口气,将那花篮一放便呆坐着不再动弹,绿翘和红绸见状都有些不安,绿翘便上前道,“姑娘,这花瓣不好吗?那我们重新去……” 沈苏姀摇头,“怎会不好,只是整日都是这一样的香味都没意思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