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的注意,因为这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橘生淮北则为枳,有时候仅仅是土壤、大气、水分等外部环境的变化,同一种植物便会有迥异的表现,如绣球便会由于土壤酸碱度的变化而变色。 因为兰家院子里本就没什么名贵花草,这些发生变异的自然也都是些寻常品种。比如襄荷第一时间想起的、前年行医偶然得来的一种秋菊。那秋菊原本是朱红色,出于好玩的心理,襄荷将这种朱红色菊花嫁接到本地的一种黄色野菊砧木上,嫁接之后在接口上滴了滴灵液,而等这株嫁接之后的菊花开放时,襄荷便发现,嫁接后的菊花花瓣居然是红中带黄,兼具了接条与砧木两者的特点,但这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嫁接本就有可能引起变异,而这变异出的品种也不算太稀奇,菊花红黄两色品种非常之多,别说红中带黄,花瓣一面红一面黄的菊花也不是没有。 其他变异的品种也几乎都是因为变异太小,或者变异出的品种无甚特别,所以襄荷一直没有引起襄荷的注意,只将这种变异当作寻常。而就是因为对于变异的习以为常,她才会直到现在才发现这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一两种植物变异是正常,那么三四五六种呢?只是略略一想,便想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植物发生了变异,那么,会不会还有许多已经发生变异,但她却没注意到的呢? 想到这里,襄荷便有些躺不住了,她翻身下了床,想去院中将那些被灵液浇灌过的植物都检查一遍。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愤怒地猫叫。 ——是包子。 ☆、第2章 .15| 夜色已经黑透,天幕上有零星几颗星子,衬着东方天空的一轮下弦月,星光月光将兰家小院照的一色霜白,花影树影婆娑。 包子的声音愈发尖利,其间还夹杂着男人压抑的惊呼和喝骂。 襄荷飞快地下了床,趴在门缝上瞄了一眼,随即拎起门后一根长长的木棍,打开门向声音来源处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大声喊着:“有贼啊!” 大门口的地方,几个黑影正狼狈地躲闪着包子的攻击,不时有人因恐惧和疼痛发出变了调的痛呼声。夜色中,包子眼珠子绿幽幽地像头饿狼,肥胖的身子灵巧如鬼魅,扑闪腾挪窜跃于几个黑影之间,爪子一挥便带出一串血珠。 听到襄荷的叫声,几个黑影有些着慌,有的便做了逃兵,拔腿想往门外跑。但包子据守着门口,哪有那么容易让人跑出去,冲在最前面的立刻迎上了包子犀利的一爪,爪子恰恰抓在脸上,那人当即痛得捂住脸惨叫。 而这时襄荷也已经赶到,木棍抡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影,对准膝盖,狠狠地抡过去! 一声惨叫还未落,另一声便又起,痛极的声音再也顾不上什么,尖利的惨叫彻底划破了寂静。惨叫声响起的同时,堂屋房门霍地打开,刘寄奴只穿着中衣,迅速地加入了战场。 包子用爪子挠,襄荷用木棍打,刘寄奴赤手空拳,但架不住功夫好,一人对上两个也丝毫不落下风。 几个黑影心生怯意,纷纷想冲出门外,但包子还虎视眈眈地守着,冲也冲不出去。一个黑影看着枝叶婆娑的篱笆墙,脚步一顿,身子一转,毅然决然地朝着篱笆撞了过去! 随即,更加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 门口处,全部黑影都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撂翻。 襄荷脚下踩着手下败将,怜悯地看着那个趴在篱笆上的贼,“笨,不知道蔷薇刺多么?” ** 不一会儿,兰郎中也急慌慌地奔出堂屋,随即,有附近被惊醒的村民也扛着锄头拿着扫把,嘴里吆喝着“抓贼”,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此时战场已经清扫完毕,四个贼被捆粽子似的捆得结结实实扔在门下。 一看门底下四个粽子一样的笨贼,村民们松了一口气,放下锄头搁下扫把,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问兰家人有没有受伤,问是怎么把贼捉的,等充分满足了八卦欲之后,才有人想起看看这几个倒霉的贼长得啥样。 火把一燃起来,整个兰家小院灯火通明。村民们都去瞅那几个贼,先被那贼一脸血的样子给唬了一跳,很快便有人认出,这几个是隔壁村出了名的赖子,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过,在隔壁村也是人嫌狗憎。 赵小虎也混在人群里,瞅着几个贼兴奋地道:“嘿,狗胆包天啊,居然偷到我们村来了!等着吧,天一亮就把你们送到县衙,让你们挨板子,做苦役!”一听这话,几个贼吓得一哆嗦,纷纷忍着疼,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饶起来。他们偷摸惯了,但这么被当场逮着却还是头一回,本来想着挨顿揍挺过去,谁知居然还要扭送官衙,当即心下发怵。 赵大虎一把拍上熊孩子的头:“臭小子老实点!”随即转头看向兰郎中,“郎中,你看看,你想怎么处置这几个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