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的。” “可这是红酒。” 她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超市里几块钱的便宜货。” “那也是红酒啊,入乡随俗。” 说完,他将自己的杯子推给她,爬起来又重新找了只杯子出来,替自己满上。 “红酒要品。不能一口吞,要一点点地啜,含在嘴里的液体不能高于9毫升,也不能低于12毫升。酒精要在舌尖上转一圈,前3秒时,在舌尖上,能感觉到微甜;后3秒的时候,在舌头两侧,有点酸味;7-9秒时,在舌根回味,那是苦味。10-12秒间,又回到舌间,能分辨出涩感。如果能品味出甜酸苦辣,那这就是一瓶好酒。” 等他讲完品酒的正确姿势后,顾娅的双眼已经晕成两盘蚊香了,“一瓶几块钱的红酒,怎么还有这么多讲究?” “是你太不讲究啦。” 他这是在变相提醒她,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糙汉子吗? 顾娅郁闷地将红酒一口干了,“所以,我还是喜欢白酒。一口干,多爽快。” 闻言,尤里安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两只骚包的小酒窝又跑出来作祟。 个人习惯不同,尤里安不强迫她非要按照自己意思来做,对于不同的文化,他既没有表现出鄙视,也没有不屑,而是选择了尊重。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门前各自一杯,一个牛饮,一个品茗,相谈甚欢。 ☆、3.27晋江独|家发表 尤里安给自己满上红酒后,挑起个话题,问,“你上周末去莱比锡干了什么?” 顾娅道,“找教授破例收我入学。” “那他同意了吗?” 她摇头,眼神有些落寞,“没有,他说要去找同事商量,可到现在还没消息过来。”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再耐心等等,同时去问问看其他学校。” 听他这么说,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口袋中掏出刚才托马斯给她的名片,问,“你看这个是不是真的?” 尤里安接过看了一眼,道,“一个外国人在这开办工厂公司倒是可能,但开大学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对不起,我没有鄙视你们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德国人说话直白,这顾娅已经习惯了,听他这么说,便道,“你的意思是不靠谱?” “那倒不一定。”尤里安挖出手机,道,“我替你查一下。一般在德国注册的公司,不管是工厂和还是公司,包括学校,都有网站以便人们在谷歌上搜寻。你打开网站后,就去找impressum(版本说明),你在里面能够找到公司在工商局的注册号,各种版权解释,以及负责人名字联系电话地址。如果,这几条全都齐全,那这个公司是正宗的,可以信任。要是你还不放心,可以把注册号记下来,打电话去工商局咨询,不过在德国,一般不会这么复杂。因为一旦查出诈骗,那么其后果可能会比杀掉一个人还要严重!” 顾娅缩了缩头,嘴里没说,心里却道,中国的诈骗集团从大到小那是无所不在啊。要真比杀掉一个人还严重,那估计中国只剩下十亿人口了。囧。 “这个学校是和不莱梅学院一起合作的吧。有法律顾问,有商业注册号,也有负责人,叫腾洲,这名字听起来确实是个中国人。” 顾娅一喜,忙抢过他的手机,“快给我看看。” 能从谷歌上查出学校的讯息,又是托马斯介绍的,应该不会太坑。下个星期有空,倒是可以过去瞅一眼。 “不过这学校在巴特洪堡啊。过去有些路程。” “路远我倒不怕,关键是能入学,能帮我解决签证问题。” 尤里安对此不了解,给不了建议也没多言,只是真诚地说了句,“祝你成功。” 酒足饭饱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说得大多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屁话。不知不觉中,居然把一瓶红酒都给喝空了,顾娅觉得有些头晕,不造是不是喝高了的缘故。 尤里安道,“明天还有训练,我要睡觉了。” 顾娅有些惊讶,“明天周末。” “对我们来说没有周末。” “真辛苦。” 他耸肩,指着她的床道,“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让我睡你床?” 顾娅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道,“没门。” “那睡哪?” “睡地板。” “好吧。” 他无奈地耸耸肩,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让我睡床。” 这话说得也不脸红,顾娅叉腰没好气地道,“你睡床那我睡哪里?” 他不肯定地道,“床?” 她哼了一声,“想得美。” 他无压力地耸耸肩,“有些事我总要试过才知道。” “试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这样傻不拉几地着了他的道。 “试你让不让我上你的床。”说着,他无比风骚地抛了一个媚眼过去,一语双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