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问。 赵义面上有些尴尬,道:“上次夫人和小女出门,被……看了去,生了事。夫人存了心结,既不愿出门交际,也不愿意在家待客。因长辈们要来,她俩不敢不敬,便带了纱帽见客,请莫要见笑。” 严母也逼问过二郎,知道这些事情和大郎也脱不开干系,听了此言,心中更是犯堵。 故而,赵义提出希望严延年这一支不再在长安城中任职时,严母连问都没有问严延年的意见,便点头答应了。 严延年的几个子女,面上均带出不忿之色来,严若雪几次都要说话,被严若水按的死死。严汤面色铁青,跪坐在一侧。 娇娥朝严延年望去,严延年在外面冻了这许久,又被母亲一顿荆条抽的半死不活,进了暖呼呼的屋内,便撑不住昏了过去。反正他也清楚,有母亲在,他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是否还要将莽哥的把柄拿出来呢? 娇娥还在犹豫,林天却并不含糊,对着阿里使个个眼色,阿里看了看赵义,赵义也点了点头,阿里便下去了。 “有了老夫人的承诺,两家日后便可安心过日子了。”,赵义打着哈哈道。 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严彭祖也松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希望大哥再和赵家缠斗下去。 “家中有个庶子,年纪不大,前几日不知冲撞了什么,身体不太好。正逢严老夫人在此,晚辈想借老夫人的福气,给这个小儿子看一看,不知可否?” 严母不知何意,但也不好拒绝,只是笑道:“赵大人不用客气,老妪带孩子还是有一手。” 阿里将莽哥抱来,严彭祖早已将头缩了下去。 严母一见莽哥的脸,立刻面色灰败,手颤抖地摸了摸莽哥的脸,道:“赵大人宽仁,这孩子年纪小,需要人看紧点,不要吹了风去。不知这孩子的生母……” “这孩子可怜,生母犯了事,被判到敦煌郡舂米,赵家便养着他罢,只希望这孩子长大之后,不忘养恩了。” 严母像是老了十岁,道:“赵大人宽仁……”,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严汤的一双眼睛,早已经将莽哥的长相看得清楚,他紧握在腰边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夏婆子将煮好的姜汤呈了上来,严母也没有接,只是要做别。 赵义巴不得严延年得了风寒死了,也不劝着,一家人恭送严母到府门外。 于夫人和于永也不便多坐,这会儿正是家中事多的时候,况且,赵家定然自家还有话要商议一番。 出了赵府的门,于夫人问:“林家大郎倒像是赵家的事能拿一半的主意?” 于永骑着马,护送着母亲的车驾,在窗外笑道:“母亲,这个就是京兆尹府新提上来的代主簿,皇上钦点,秩俸三百石,是个少年有为的,才进京兆尹府没多久就破了大案子,破格提升的。赵义告诉我,那叫严延年不得在长安城谋职一说,就是林大郎提出来的。” 于夫人知道林家是商户,这番提拔,的确是破格了,既然能破格,必然也是个聪慧的。 想到女儿被商户养大,幸好嫁给了赵义,若是也配个商户,真是委屈了。于夫人话题一拐,又道:“赵家大娘子可是要嫁个好人家才是。” 于永没应声,歇了一歇道:“赵家大娘子的确是个好的,只是她的婚事,赵大人和赵夫人自会安排了。” 赵家大娘子虽然是于家的外孙女,但也只是外孙女……她的婚配如何,还是得看赵家的,更何况现在双方还未相认。 车厢里再没有声音传出来。 这个女婿,表现的无欲则刚,虽然官职不高,于家还真没有什么能拿捏的。 于永低低叹口气,又振奋起精神道:“阿母,你只看着赵家大娘子的婚事,也不替我张罗个好的。我可要个长得好看、身份贵重、得我心意的。” “你这孩子……正旦过了,再到处看看吧。”,于夫人的声音中带了点埋怨:“阿母都要将这长安城的贵女看完了。” 于永的婚事让于夫人操碎了心,做为家中的小郎君,于永过得舒适懒散,且还有一桩爱好,便是和父亲一样酗酒。 于定国是越喝头脑越清醒,办案子越灵光,于永没有继承父业,在宫中做中郎将,可因为擅长喝酒,还是交了不少朋友。 于永惦记着喝酒,便不惦记着成亲,长安城的贵女他也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觉得还没那班酒肉朋友有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