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往上抬了抬,声音中带着笑意,更加从容道:“二位无需多礼,请起。” 待二人起身,刘奭清了清嗓子,依旧不紧不慢地道:“比试之精髓在于公平,大宛和大汉之间本就友好,你二人之间的比试自然更讲求一个公平友好了。这公平二字很好解释,如叫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比试绣花,一个勇士和一个儒生比试讲经,自然是没有公平可言的了。” 百姓们听了自然都说是,一个泼皮还在底下笑道:“若是和婆娘比生孩子,那我自然是要输地。”,旁边的人发出一阵大笑。 等众人平静下来,刘奭略略说的快了点:“于中郎将和阿里侍卫官都擅长格斗和马术,但大宛和大汉之间的马匹和格斗之间又存在差异,在比试马术上,如选大宛马匹,则对于中郎将不公平;如选大汉马匹,则又对阿里侍卫官不公平。” 百姓们点点头,都觉得有道理,那怎么办呢?“要不抛个钱币,猜一猜?”,有人已经提出了办法了。 “太子有何高见?”,于永自然知道刘奭是有了主意了。 “这里有个办法,是孤的妹妹长公主想出来的,你二人可看看是否可用。二位的马术自然都精通,对自己的马性也最熟悉,与其换不同的马匹比试谁先到终点,不如试试就用自己的马看谁最晚到终点,时间就为一炷香如何?” 众人愣了一愣,从来都是比马快的,那里有专门比马慢的。 匈奴人将手从袖子里抽出来,大叫道:“从来草原上只看那只鹰飞的高飞得远的,那飞不动的又有何用?” 有人觉得有道理,又有人觉得这个法子未免有些儿戏,只有少许人觉得这个法子尚可。 张延寿有些得意,小儿还是嫩了些,不知道太子眼下如何下台。 王奉光看了看刘病己,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睛去扫堂下的娇娥,都是这个小娘子给长公主出的馊主意,太子一向在民间没有什么名气,今日出场的表现如何也决定了百姓对太子的看法。 许广汉为外孙捏了一把汗,心中对娇娥便有些不喜。 娇娥压根顾不上众人如何看自己,她的一颗心都系在堂外那两个手拉着手的小孩上了,不过是和刘念闲谈时提了提,没料到刘念就敢到皇上面前去说,更没有想到太子和长公主就这般得了皇帝的许可。 希望太子和长公主能压得住罢,娇娥有些后悔,刘念处处讨人喜欢,亲热有加,她就忘了对方身份和地位的特殊了。 只听外面太子笑道:“这场比试是比的两位马术的高低,最高的马术不是让马跑的最快,而是能够随心所欲地掌握马,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快慢存乎一心,这才是马术的精髓啊。” 阿里听了疑惑地看了看于永,于永摸了摸鼻子,笑道:“长公主的法子甚好,臣没有必胜的把握呢,臣愿意一试。” 阿里也想了想道:“阿里也愿一试。” 双方都认可了,台下的百姓也觉得太子说的有道理,大汉之人在儒学兴起之前,盛行的都是黄老之学,大家都知道牙齿虽然硬但是比舌头先掉的道理。太子这话让人觉得没法反驳啊,一味逞强斗狠,的确并不是最厉害的。 匈奴人那里懂得这些,只觉得大汉的太子小小年纪在百姓中就有了威望,大汉的百姓们也太容易接受太子的说辞了。 接下来的比试由于规则奇怪,胜负难定,让百姓们伸长了脖子在看。于永和阿里两人上了自己的坐骑,又要看着香,又要想法子让马儿一直动,但又要比对方走的慢,到弄的狼狈不堪,两人背上的汗都出了出来,真是比任由马儿奔驰要累的多了。 最后的结果是于永胜,于永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道:侥幸侥幸,若不是经常跟着皇上出游,养成了控制马速的习惯,还真的不一定能赢呢。 阿里心里觉得憋屈,这一场并不是他想让,而是就算让也没有法子让,但还是达到了让的结果。 百姓们看着二人狼狈,觉得有趣,又因为大汉赢了,在台下一阵高呼。称赞太子沉稳,长公主聪慧,皇上英明,大汉江山稳固。 这呼声传入堂内,娇娥方才松了口气,王奉光和许广汉的脸色好看了些,张家兄弟的脸又黑了下去。 下一场比赛该是格斗,太子兄妹二人得了趣,又头凑着头有了新主意,商议片刻,走到刘病己身边,附在耳边嘟囔了一阵,刘病己笑着道:“去吧。” 这显然是对太子的表现很满意,张延寿的嘴角朝下扯了扯,刘钦一脸嫉恨地瞧着哥哥,刘施却毫不在意,笑着看着对面高台上的于永,道:“于中郎将比起那个大宛国阿里,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用比吗?” 王奉光笑道:“大公主何处此言?” 刘施一脸不屑地道:“这不一看就看出来了吗?于大人一表人才,站在那个又黑又瘦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