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出了口恶气了。 不得不说义渠安国的这个主意打的真不错,魏相和丙吉又是厚道人,不象赵充国一般,有点事情记几十年,就点头同意了。 赵充国却不同意,对皇上说,这下义渠安国要惹出大祸来了,丙吉、魏相听了这话都不乐意了,就连皇帝都有些不高兴。 什么人啊,这是……大家都默契地对赵充国的大声疾呼采取了忽视,依然决定让义渠安国出使西羌。 而且皇帝考虑到张安世的心情,改变了即刻出使西羌的计划,说既然赵将军猜测西羌人到了秋天会有所行动,现在离秋天也没有几个月了,那就索性等等看,这次义渠安国出使西羌与前次不一样,要多备些骏马和粮草,不易仓促出使。 张延寿内心是明白的,但是他绝不会站在赵充国这一侧说话,私心里,他甚至希望义渠安国能够闹出大祸事来,这样才有出场亮相力挽狂澜的机会。 赵充国很失望,沉默了,这段时间被赵老将军弹劾或者提到的官员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杨恽在诏狱中听说赵充国的事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对林天道:“老将军只知道做事,一点都不懂得做人,只怕皇帝过了秋天就会知道厉害,等义渠安国惹出大祸来了,就会相信老将军了。” 林天无言,听杨恽说赵充国不会做人,感觉甚是怪异。 “杨公难道就没有想过出去吗?”林天转过话题,道:“赵老将军可以等,但是杨公在狱中等什么呢?眼下皇帝并没有能够需要想起来你的地方呢。” 杨恽被噎住了,止住了笑,咳嗽了几声。 林天又闲闲地插了把刀,“戴长乐虽然免了官职,杨公却被下了诏狱,戴长乐已经做了太子詹事了,杨公却还在诏狱之中,杨公不想办法出去,还在等什么呢?” “你懂什么?”杨恽恼羞成怒。 偏偏林天并不闭嘴,道:“杨公觉得难过了吧,每次杨公说旁人痛处的时候,旁人的感受就是这样的,说不定比这还要难过几分呢,毕竟林天的本事不及杨公一二。” 杨恽语塞,过了半响,方笑出来:“你这个小竖子,难道有什么办法不成?” 林天恭谨地道:“臣有幸跟着杨公学习《鬼谷子》,虽有所得,却也不敢班门弄斧。只是《鬼谷子》中说万物皆分阴阳、强弱、紧驰等等,有了分别就有了捭阖,就可无中生有。学生不才,想尝试一二,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当的人能够在戴长乐的身边进言。” 杨恽听了大笑,道:“竖子,你若是能将我弄出去,我杨恽愿意答应你三件事。” 两人击掌盟誓,林天也不多言,只在心中暗自筹划。 第二日,辅食时分,赵成又来送娇娥做好的食盒,林天接过,去找了于廷尉,道:“于大人,臣想将杨公放出诏狱。” 于廷尉以为这个小子最近被自己折腾的累傻了,扶额道:“你在说什么浑话呢,这是天子才能决定的事。” 林天不再多言,轻轻打开食盒,将饭菜端了出来,才道:“臣想请于大人一起进餐,这是赵家大娘子亲自下厨,做的辅食。” 于廷尉本不想理会,一听是娇娥做的,立即瞪起眼睛,道:“这些那里够,你去别处吃吧。” 外孙女竟然每日为这个竖子做饭菜,于大人心中很是不平。 林天也不恼,在一旁伺候着于廷尉吃光了食盒里的饭菜,腹中的肠鸣象是伴乐,让于大人吃得更香。 “小娘子做的还真是美味,”于廷尉满意地抹了抹嘴,连点肉羹都没有给林天留下。 林天也不生气,在一旁轻声道:“于大人不想为赵氏姐弟报仇吗?黑熊之事,只怕连皇上都知道了是张家的手笔。” “想又能如何,眼下又没有机会,再说这又和杨恽出狱何干?杨恽的脾气如此之差,得罪了不少人,又招惹了戴长乐在皇上说他的坏话,实话说吧,若不是皇上念在杨恽的父亲有从龙之功,杨恽曾经揭发过霍家的谋反阴谋,杨家又有那么多的二千石以上官员,只怕会让杨恽弃市呢。” 于廷尉抚了抚肚子,哼哼两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林天默了默道:“干等着那有机会,眼下明明就有机会摆在眼前,于大人却不知道用,给娇娥他们姐弟报仇的机会就应在了杨公身上。” 娇娥和广哥在宫中遇到了黑熊,接着太子开了府,刘钦封了淮阳王,林天已经怀疑上了,后来又有了广哥这个小耳报神,林天觉得自己猜测的*不离十。 既然太子的对手是张家,赵家和林家的敌人也是张家,为何不联合起来呢。这个中间的枢纽便是在皇上眼中有着格外份量的戴长乐。 林天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拉拢戴长乐的,但是拉拢不住,却一样可以用他。 从杨恽下狱这件事,可以看出来戴长乐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虽然是夏天,于廷尉背上的汗毛竖了起来,面上不显,问:“你难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