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怒吼:“贱人!” “是他说要羞辱殿下的!全是他的主意!我是没办法才来的!云雀儿,云雀儿,你快帮我跟殿下求饶——”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锋利的剑尖逼近了喉间,所有的话戛然而止。 见此情景,帐外众人的心也跟着差点跳了出去。 谁不知道呼延骓脾气古怪,甭管什么理由,趁着人不在,去欺负他的奴隶,真的……是自己摘了自己的脑袋踢球。 呼延骓管不了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看了眼剑前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女人,再看睡榻上脸色好不容易才渐渐好看一些的赵幼苓,忍不住就拧了眉头。 “我没事。”赵幼苓说,声音有些嘶哑,“这两人怎么办?” 呼延骓心里团着火:“杀了。” 锦娘一声尖叫,张手就要去扑呼延骓,睁大了眼喊:“殿下——” 呼延骓没那耐心对她,直接又是一脚踹上心口,抬头对着帐外吼:“看戏吗?还不滚进来把人带走!” 帐外跪着的两个守卫连忙应声,抓着已经没法挣扎的叱利奴和锦娘就往外走。 呼延骓把人叫住,道:“把人送去你们特勤那。” 这是要特勤给答复的意思了。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可想到先前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叫人有机可趁,脸色一变,赶紧把人带走。 这边人才走干净,一道灰扑扑的身影一头扑进了毡包里,跑得急了,还摔了一跤,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顶着头顶上的干草,扑到了赵幼苓的跟前。 “云雀儿,你没事吧?”刘拂把头一抬,瞧见赵幼苓脖子上的痕迹,一下子有些蒙了。 她脖子纤细,男人手掌留下的痕迹又红又显眼。刘拂心里咯噔一下:“你疼不疼?有没有事?都怪我……我要是在,他们就……他们就……” “我没事,你别担心了。”赵幼苓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捂着脖子,笑笑,“我和锦娘也算是老相识,我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我琢磨着,就算你在,她也有的是主意让你松懈。” “他们这是欺负人!” 刘拂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气鼓鼓地注视着赵幼苓。 赵幼苓苦笑,见呼延骓冷着脸还站在边上,也不敢说什么,哑声道:“我知道……” 人但凡没有本事,就只能落得叫旁人欺侮的地步。 “那你还让我算了!”刘拂瞪圆眼睛,“不行,不能这么算了,那个叫女人叫锦娘是不是?我去找她,都是汉人,她为什么帮着别人磋磨自己同胞,我……” 不等刘拂把话说完,从边上斜来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地上。 刘拂“哎哟”了一声,坐在地上揉着后腰。 呼延骓冷眼:“滚出去收拾干净了再进来。” 呼延骓身边用不着伺候的人,更用不上刚放到身边的奴隶,又因他是个不大在意规矩的人,所以刘拂等赵幼苓看着稍好了一些,便去了葬了他阿姐的地方。 一来一回,费了些时间,也沾了一身的灰。 刘拂脾气耿直,想说话,又见赵幼苓在呼延骓身后对他摇头,嘴张了张,把话咽回肚里,灰溜溜地从毡包里滚出去。 人一走,呼延骓便回了头。睡榻上,赵幼苓垂眼坐着,雪白的脖子上显眼的一圈瘀痕很是刺眼。 毡包里一时很是安静。 赵幼苓垂着眼,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踩着地上的干草走动,良久抬起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