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问,低声应喏,往小厨房去。 赵幼苓回头,见呼延骓和刚才一样就这么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自己,愣了愣:“骓殿下。” 她轻轻喊了一声。 呼延骓抬脚走近,在外时没发现,踩在屋里就见靴鞋下沾满泥泞和青苔,一踩一个脚印。他低头,拧眉看着,似乎不太习惯。 赵幼苓看着,不禁眉眼一弯笑了:“坐吧。” 呼延骓闻言坐下。茯苓恰好把茶送了过来。赵幼苓斟了杯茶送到呼延骓手边:“这是江南的春茶,滋味鲜爽,和那些商人送到草原上的茶叶不同。殿下吃杯茶暖暖。” 茶的确是好茶。呼延骓接过,还不必品,便能闻见强烈的茶香,等茶盖轻轻撇开浮沫,就能见着茶盏当中清澈的茶汤和色泽绿润的茶叶。 显然,赵幼苓在大胤的生活比想象中好很多。 来往关内外的商人,经常会将大胤各地的茶叶送往草原诸部。向往汉家文化的草原贵族,将饮茶当做一种奢侈的崇拜,但饮茶的方式略显得粗糙。 赵幼苓见过的戎迂贵族当中,只有呼延骓喝茶的样子最有姿态。他像汉人,身上流着汉人的血,所以前世的时候,他才会选择离开改变立场的戎迂,投奔大胤。 “大家都还好吗?”赵幼苓问。 呼延骓沉默了一会儿,道:“有个矿洞出了点事。死了……一些人。” 坍塌的矿洞底下,埋了不少赵幼苓曾经认识的人。 他救不出那些人,只能就地将整个矿洞封死,充作他们的坟墓。 赵幼苓呼吸一滞,想到曾经去过的那些个矿山矿洞,心底也知照着呼延骓平日里的规矩,会出事只怕不仅仅是因为意外。 只是他不说,她便不问。 她眼帘垂下,为他续了杯茶:“汴都势力错综复杂,虽不知你们要在这待多久,但还是请两位殿下当心一些。” 呼延骓吃茶的动作微微凝滞:“所以,你还是受了委屈?” 他说委屈几个字时,语气森冷。 赵幼苓摇摇头:“哪里会受委屈。我如今是韶王亲女,又有天子亲封的郡主之名,我义父还是天子面前的红人,有谁敢叫我吃委屈。” 呼延骓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回了王府,竟还找到了靠山。” “我的靠山是我义父。”她不敢把身家性命托付给韶王府,“不过,殿下来了汴都,只要在汴都一日,我倒能做殿下一日的靠山。” “不怕我犯下事来,连累了你?” 赵幼苓不由笑了:“殿下会犯事吗?” 能在戎迂那位有胆篡权夺位的大可汗,和叱利昆手底下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会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随意犯下错事。 比起呼延骓,倒是生性莽撞的阿泰尔,倒可能会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得了赵幼苓的话,呼延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瞬冷下来,见她挽起袖子为自己斟茶,露出那一小截皓腕,语气又变温和。 “靠山不必,向导需要一名。” 赵幼苓微微一愣:“向导?殿下来汴都,鸿胪寺应当有专人负责接待,难道还缺向导?” 呼延骓一笑,嘴角轻扬:“需要。” 他认真的看着赵幼苓,只寻常两个字,却听着像是在唇齿间绕了又绕,带着和从前的冷硬截然不同的柔和。 赵幼苓没犹豫:“好。殿下若是哪里用得着我,只管差人来喊我便是。” 说到这,她垂下眼帘:“我在义父面前并未隐瞒过殿下的存在,只韶王这,因我不敢全心信任,故而许多事我从未言明。韶王可能早就派人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