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将事情说了,虽有些语焉不详,起码把皇后想知道的都解释清楚了。 皇后听完,面沉如水。 “你怎么敢……”戴母听完,差点厥了过去。男人要纳妾,戴家的媳妇从来没人敢拦着,只有了庶子庶女,全数送回汴都,由各房的大夫人养着便是。便是戴母自己,膝下如今也养着几个庶出,可那都是成了亲之后的事情。 想到吹了的婚事,戴母哭得越发无力。 戴桁想要解释,只才张了嘴,就听见“啪”的一声,皇后重重拍了桌子。 戴桁错愕地看过去。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一帮糊涂的东西!一个没名分的贱婢,去母留子后,将那庶子交给你母亲照顾,你今时今日都能娶到新都。偏偏你心慈手软,将人留下,还带回汴都。难不成,你还打算将她充作外室,好等以后当了郡马,再将人领到新都跟前?” 自己的想法被皇后一语戳破,戴桁脸上一白,竟后怕起来。 韶王是个混不吝的,虽看着扶不上墙,但到底是天子最疼爱的儿子。即便如今的太子仍旧是皇后所出,但韶王的影响力还是在朝中存在。惹恼了韶王……戴家与他有亲,只怕也得结仇。 见戴桁这时才知道怕了,皇后气得心口疼,不想再跟他说话,冷声逐客:“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算新都已经娶不成了,为着戴家,那对母子,也绝对不能再留。不然稍有些家世的人家,都绝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你。” 话毕,竟是闭了眼睛,再不肯看他们母子一眼。几个得力的小太监,忙连劝带轰地将戴家母子送出宫去。 戴母抹着泪,狠狠往戴桁的胳膊上打了几下,嘴里埋怨:“他们叫那些不知轻重的妖精迷了眼,你也跟着迷了不成?皇后传讯去军中的时候,你就算是将那对母子丢在南边不带回汴都,也好过被两位郡主撞见。” 戴家因是皇后与贵妃的母家,因此宫中设宴,从来少不了戴家的女眷。戴母想到她怎么看怎么满意的新都郡主,便忍不住想到了除夕上与新都在一块,驳得皇后与常乐公主有口难言的荣安郡主。 就是叫那一位看去了,也不过只是道个歉,许个诺便是。偏偏还撞上了这一位…… 想到这,戴母又狠狠打了戴桁几下。 一辆马车,这时候停在了宫门前。因早就得了消息,马车才停下,就有几个宫女忙不迭上前,殷勤地请人下车。 戴母连连打了儿子几下,正要训斥,见戴桁目光呆呆望向别处,一时不解便也随之看了过去,却是正好见着那马车上依次下了两位小娘子。 两位小娘子年岁差得似乎有些大,却打扮得一模一样,竟像是丝毫不介意的样子,连着头上、脖颈上甚至是腕间戴的首饰俱是一个样式的。 这样富贵的打扮,这样的容貌,不是韶王府的那两位郡主又会是谁。 戴母看着,越发觉得气恼:“你瞧瞧,你仔细瞧瞧。这样的容貌,岂是你外头的女人能比的?你白白叫那些女人毁掉你一门好亲事!” 说完是真的恼得不行,又怕叫那对姐妹注意到这边,头一低,便往自家马车里走。 戴桁仍留在外头,直望着那对姐妹走进宫门,这才痴痴收回目光,心底隐痛。 许是他那目光看得太过灼热,打从下马车起,赵幼苓便察觉到了戴桁。 她远远瞥了一眼,就知道多半是皇后听说了消息,特地将母子俩召进宫里说了话。 见戴桁望着赵元棠出神,赵幼苓还拧了拧眉,脚步慢了几步,试图挡一挡那叫人不舒服的目光。却见她二姐扭过头来看她,微微摇头。 “那人是后悔了不成?”想到戴桁的目光,赵幼苓语气多少有些不悦,“他把那对母子俩带回汴都,不就是舍不得放不下。既然如此,何必再看着二姐你,守着那对母子过活就是。” “他才叫皇后问过话,多半是心里有些在意。”赵元棠笑道,捏了捏赵幼苓的脸颊,“你这般牙尖嘴利的,日后有了婆家,可怎么办?难道要叫全家都服你这一张嘴?” 赵幼苓刚回韶王府时,哪是这样的性子。安安静静的,就好像与王府格格不入一般。还是来往的多了,亲近起来,才听得她开始说起这些话。 这一颗真心,换另一颗真心,说来也不容易。 姐妹俩进宫,自然是要先去给皇后请安。只到了坤明宫,却听宫女说皇后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想到方才在宫外遇见的戴家母子,赵幼苓心底多少也猜出了点什么,便与赵元棠一道,站在殿外行了行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