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攻进了京城。 呼延骓等人在距离肃城三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营地的帐篷里温暖如春,掀起厚厚的布帘,赵幼苓就坐在其间,手里还捏着一封信,似乎才刚刚看完。 呼延骓接过茯苓捧来的热茶,席地而坐。 原还讲着皇族礼教的赵臻,如今也随着妹妹妹婿没了那么多规矩,进了帐篷,直接往桌案边盘腿坐了下来。 “宫里来的信?”赵臻吹了吹热茶,问道。 赵幼苓递给呼延骓,揉了揉额角:“是义父送来的密信。皇爷爷如今靠丹药撑着,精神时好时坏,怕出现意外,特地让义父将一些旧事都翻了出来。这信上说的,是当年肃城一带被攻破的原因。” 吐浑从未遮掩过什么狼子野心。 肃城又一贯是与关外诸部来往较为密切的一座城池,因此城中生活着不少胡人。这些胡人大多本本分分做着自己的买卖,但也混杂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吐浑人。 这些人收买人心,渐渐肃城的府衙、兵马都有了他们的内应。 肃城失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时肃城常年易守难攻造成的官员懈怠,小觑了吐浑,加上内应作用,因此使得周边的兵马还没来得及赶到肃城支援,肃城已经敞开了城门。 “当年的事知道了又能如何?”赵臻疑惑。 呼延骓喝口茶,道:“恐怕两个月前吐浑能这么顺利地打到昆南,也是相同的情况。” 赵臻皱眉。 赵幼苓点头:“不止是如此。义父已经查到了,这次吐浑之所以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过来,是因为有了太子。” 信上说的清楚,东宫那位此前接着商队,往关外送了几名心腹。这几人找到吐浑当时的左贤王,说明了合作计划,就此留在吐浑,充当起汉人军师。待左贤王成了吐浑王,便通过他们,知晓了大胤不少城池的城防图。 是以,哪怕英国公等人抵死抗争,也没能敌得过早已将城防图熟记于心的吐浑将领。 太子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仅仅是想通过吐浑,将韶王等人再次打成谋反,并绝无翻身的可能。 而吐浑帮忙的报酬,就是将吐浑打到的所有地方,全部归属他们所有。而这个“地方”,就划分到昆南。 “皇伯父可能到现在都以为,吐浑遵守了与他的约定,只打到昆南。”赵臻愤愤地放下茶盏。 盏底磕在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 赵幼苓瞅他一眼:“当初他就能一石二鸟,借废太子的手伤了父王,这次再借吐浑,也不过是个老计谋。只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自高自大这三个词,恐怕他一个都不认识。” 她说完,问:“当年皇爷爷真的没有考虑过让父王当太子?” 她话音落,连呼延骓也跟着看了过来。 赵臻瞧着面前两双眼睛,挥挥手:“老祖宗的规矩,立长立嫡。” 见赵幼苓满脸不信,他无声笑了笑。 “甭管最后当上皇帝的究竟是嫡出还是庶出,总归在当太子的时候,那个位置通常只有皇后所出的嫡子才能坐。除非没有嫡子。” 太子的心思,他们不愿再去揣摩。 能拿着自己子民的性命,去陷害手足兄弟的人,又岂会是正常人。 翌日,由呼延骓领兵,瑞王赵藩、赵臻及窦鸣从旁协作,率军攻打肃城。 这一打,的的确确应了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