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只觉得自己这下子可算按着嬷嬷们教导的全都做对了,却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被子里爬进爬出的,弄的发髻也松了,衣襟也散了,连嘴上的口脂都有些晕开了,此时她屈身跪在那里,脑后几缕发丝便轻轻滑了下来,随意的垂落在了她胸前颈下雪白的肌肤上,看的李盛都不由替她发痒,只想伸手替她给撩开了,可他这眼神刚一落在那里,便不由被桃红小衣下紧紧裹着的那两处高高的隆起给勾住了眼,这丫头,也被养的太好了些吧! 这李盛脑中突然就想起那日在旱船上偷听到这丫头和她妹妹说的那些疯话来,这丫头为了替妹妹解困,竟口无遮掩的说要替她去给纪哥儿做侧室,还说自己什么“身子骨结实,经得住折腾......” 如今李盛一想到这些浑话,突然就觉得体内某处瞬时就炸开了,他自己都大吃了一惊,不由自主便撑身坐了起来,这些年来虽然阿阮将后宫掌管的滴水不漏,总也还有那个别心野的宫人会不时妄动,其中不乏有容颜极为娇媚的,李盛一直都觉得自己如今已然是到了红粉骷髅的境界,除了对着阿阮,几乎从未有过心动欲动的时候,今日这是怎么了?! 而那四娘见圣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一直无甚表情的脸上也突然有了些生动的表情,顿时以为自己总算走对了路子,连忙又俯身膝行了两步更往前凑了凑,而落在那李盛眼里,则只看到那两处高高隆起的地方,就那么颤巍巍的往前荡了一荡...... 亥时初,含凉殿中,崔皇后已经就寝多时了,这绝不是她特意挑了今日小里小气的给李盛甩脸子看,这崔皇后每日坚持戌时中入睡,卯时中起床,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她睡前还会叫人将自己头上脸上身上各处的穴道缓缓按压一遍,除了偶尔去钟鸣殿圣上那里留宿外,崔皇后这样的起居习惯一天也没中断过,宫中人都在传,这便是那皇后娘娘容颜保持的如此年轻的秘法。 阿直如今自然不用再于那含凉殿外值夜,不过今夜她却一直没回房休息,一直于外殿候着承香殿那边的消息,待第一波宫人回来传话后,她还有些不太敢确定,又打发了一个年纪大些的亲信再跑了一趟,等这宫人再回来的时候,阿直一看她的脸色,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果然那中年宫人垂着头,用极低的声音轻声说道:“说是,说是...要了两回水,奴婢还特意问了那洪司闺,她也说...确实是临幸过了......” 阿直一听,脸色都变了,就圣上那身子骨,那佛陀一样的脾气,这么多年都清心寡欲的,怎么一下就要了两回水呢,这背后,可别有什么蹊跷吧。 不管怎样,阿直可不打算这么大晚上的打扰到娘娘,便稳了稳心神,将殿里闲杂的人等打发走了,又悄悄叫了心腹的小内监过来,交代了几句,又给了腰牌,便命他出去打探了,可还没等那小内监出了含凉殿呢,在内殿值夜的宫女便步履匆匆奔了出来,对她慌忙福了一福后便说道:“阿直姑姑,娘娘醒了,请您进去呢。” 阿直心道不妙,脚下却一刻不停的往内殿去了,进了内室,崔泽芳果然已经醒了,斜靠在床头,正由小宫人轻轻揉着两边太阳穴。崔皇后很少失眠,每次失眠必是有大事,阿直来到雕九凤的千工床前立好时,全身已经都绷紧了。 “外面怎么闹哄哄的?”,崔泽芳看了阿直一眼,便开口问道。 阿直背后瞬时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她刚刚与宫人们交代事项,都远在外殿的厢房廊下,离这内殿的内室,走路也还要半柱香的功夫呢,且说的又是如此机密的事情,大家自然都是低声细语的,娘娘这里怎么可能会听的到呢?娘娘这显然是心里有事,压根没有放下啊。 可是如今娘娘已经问到了跟前,阿直自然不敢有任何隐瞒,便遣退了内室几个小宫人,自己坐到床边替崔泽芳继续按摩着,一边低声将承香殿那边的情形详细禀告了,说话时阿直一直垂着头不敢正视崔皇后的眼睛。 崔泽芳这深夜里突然醒来,精神头自然不好,脸色苍白疲累,听了阿直的禀告,嘴角却只牵出一个轻笑,缓声说道:“这昭美人果然是个有福气的,二十多年了,大兄的口味倒还是一直没变过,不过圣上龙体要紧,阿直你明日里去和那昭美人说说,让她学着点伺候圣驾的分寸,大兄那里,我会找机会劝劝他的。” 崔泽芳越是平静,阿直越是紧张,见她吩咐完了再没多说什么,连忙低声劝慰道:“娘娘您安排的自然是极为妥当的,奴婢明日便去昭美人那里,现下夜也深了,奴婢让小莲进来给您按按头,早些歇息了吧。” 崔泽芳想了想却说道:“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