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事情。 他从不承别人的恩,想来说的是便是阿瑶那一事。 骆堂心中想道:真是霸道之极。那一日施瑶拒绝他后,他早就没那心思了。少年郎哪个不风流,遇到一个好姑娘,心动一下,她不领情那换一个便是,人生短暂何必苦守没有回应的感情。 骆堂不禁摇摇头。 看来下回遇上施瑶不能乱喊人家名字了,瞧刚刚谢十七郎的眼神,跟油炸锅似的,仿佛他再喊一声便要把他脱光扔进锅里,炸得金黄出油,然后喂狗。 却说施瑶这边,谢十七郎唤了几个洛丰名医过来,让他们瞧施瑶头顶的包。 他们说辞与那个樊城大夫的说辞相差无几,都说只能等它自己消掉。谢十七郎问:“若消不了呢?”其中一位大夫说道:“此物应该是撞到硬物而成,又因受寒方迟迟消不下去,若没有变化还无妨,倘若变大了恐怕有生命之忧。还请贵人另请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诊治。” 谢十七郎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蝇。 施瑶让几位大夫退下,与谢十七郎说道:“都这么久了都无大碍,想来过不久便会消了。” 谢十七郎道:“过几日便立马回燕阳,宫中有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 ☆、第7章 .10| 想起施瑶当初是为了不拖累自己才跳下断崖的,谢十七郎登时愈发愧疚,更觉今早不该那般生硬地与她说话。 瞧谢十七郎眉眼间的神情,施瑶也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与谢十七郎一样,两人都觉得要当夫妻了,夫妻相处之道便是互相包容,前尘往事既然决定不计较了便不再提起,让它随烟而去。 她轻轻地靠近,又轻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如此主动的施瑶让谢十七郎愣了下,却因前车之鉴,不由警惕地眯起双眼,微微后退,拉开了距离,说道:“巫族细作一事……”他本想说休得再提,但看着她,语气不由变软,“我不会答应的。” 施瑶轻笑一声。 “莫非泽郎如今认为阿瑶主动,便是有所求?” 对!最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他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声音愈发柔软:“巫族族内险境万千,至今仍未有细作能成功进去,里头究竟何人是敌是友皆难以分清。上回在燕阳,巫族众人已经晓得你是我的宠姬,即便你当真要混进去,巫族也不会信任于你。所以,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好吗?” 他摸摸方才施瑶吻过的地方,再瞧她鲜艳欲滴的唇,真真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藏在骨子里。真是磨人的妖女。谢十七郎暗自决定待此事一完,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在床上几天几夜下不了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以此要挟。 此时,施瑶却挣脱开谢十七郎的手。 她沏了一壶茶,一汪澄碧和几缕茶叶出现在谢十七郎的眼前。 她含着笑。 “泽郎尝一尝。” 谢十七郎说道:“茶沏得再好,我也不会答应。” 施瑶嗔他一眼,只道:“我又没说非得要去,你先尝一尝。我……有故事想与你说。” 谢十七郎这才接过茶杯,浅尝一口。 是六安瓜片。 “茶是好茶,但不及眼前佳人的好。” 施瑶红了脸,这泽郎自从第一次开口说了情话后,之后情话本事突飞猛进,喝个茶也能喝出甜味。不过心里头更多的是欣喜,她轻声说道:“我……曾做过一个梦。” 她一字一句地说,说得很是缓慢。 谢十七郎看她表情,便知她说的事情非儿戏,不由认真聆听。 “我不知梦中是否鬼神相告,只知那个梦的事情大多真的发生了。施家被抄家的前一夜,我梦见一道圣旨落下,忠义候领人抄了施家,随后全族发配边疆。路经仓名山,却因为山石崩塌,押送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