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他父母离婚了吧。” 郁梨点头,这件事在学校不是秘密,但夏彦的父亲在商界极富影响力,所以没人敢拿这件事议论他,只是没人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听说是出身普通家庭。 阎英道:“阿彦小时候,父母关系就不大好。有一年愚人节,他拿了他母亲放在桌上的手机,藏到了夏叔叔的房间。结果那部手机大有玄机。” 他的语气有些轻嘲,“具体的我不能和你说,总之,这成了他父母离婚的□□。不过他是明白的,这件事和他没关系,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其他的事情。” “让他当这个□□,他的父母都不会担心对他有影响吗?” “夏叔叔太忙,顾不上他,至于他母亲……”提起这个人,阎英秉持着对长辈的礼貌,没有多做评价,但是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些许端倪。 “阿彦做的恶作剧还真的不多,我只能想起这一件了。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虽然听阎学长的意思,这件事没有给夏彦学长留下太多的影响,但郁梨还是担心。夏彦是一个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而小夏彦的年龄,也远没到可以自如的调整情绪的年龄。 用了各种方式都无法联系到小夏彦,郁梨提前离开了场馆。 一局比赛结束,阎英赢得淘汰赛的胜利,他扬着笑回头,就发现原地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影。他取下护具擦汗,多的是女生蜂拥上来,对他嘘寒问暖,他眼睫的阴影却落了下来。 * 郁梨没找到人,因为小夏彦离校出走了。 他这个年龄想离校,比在小学部上课的时候更加容易。 街上的人经常会回头看他,也有女孩子悄悄的拿出手机拍他的照片,他穿着学校制服非常醒目。 夏彦却都没有感觉到,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他又做错了事。 回忆的画面在脑海里放大,再放大,是妈妈歇斯底里地掀落了房间里的东西,声嘶力竭指责他的模样。 “偷手机,谁教的你偷手机?” “妈妈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我们离婚都是因为你!” 他当时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妈妈发疯,也许是他的平静,让她变得更加癫狂。他其实仍旧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挪用公款,转移财产,这是爸爸说的,总之她偷偷拿了他的钱。 她有两部一样的手机,那部手机里有着没删的短信、通话记录。 这当然是不对的。 他总是听见别人议论他们家,说妈妈是运气好的拜金女,用心计攀上了爸爸,否则她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嫁给爸爸。那样的家庭,又是哪样的家庭?只是从别人的轻蔑中,隐约的感受到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只是妈妈的态度让他觉得,他做错了。 她和妈妈不一样,她没有指责他,可是…… 他更想逃了。 她也许只是把愤怒藏到了心底,比起金钱的损失,和原本就会失败的婚姻,他的捉弄差点让她被水淹死,虽然他就在旁边,也发觉不对把她捞了出来——他庆幸他现在有这样的力气,而不是用小孩子的身体——但他觉得感受被淹死的恐惧并不比真的被淹死要差,她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愤怒。 她细声细语的安慰,反而让他更加惊慌,觉得她下一刻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