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同样的伤,寻常人一声不吭,怕疼的就雪雪呼痛。但是怕疼到她这地步的…… 他转头要唤丫鬟,才记起把人都打发掉了,是来清静片刻,最烦有人杵在一旁。可即便是丫鬟在一旁又能怎样呢?不大的一点儿伤,又用不着上药。 他握着她的手,往她唇边送去。 “做什么啊?”她别开脸。 “笨。”她真的笨死了。他索性拉过她的手,把那根惹祸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出伤口余血。 “这、这……”香芷旋说话磕巴了,“这样真行吗?我……我自己来吧。”她一直觉得这样处理伤口不可取——“伤口的余血不脏么,有没有毒啊?” 你可真是惜命到家了。是把血吸出来,又不是让你咽下去。他在心里说着,又用力吸了一下。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指尖的感觉让她心跳忽然急了起来,脸颊也烧起来。 袭朗差点儿就没忍住要逗她的冲动,想想这光天化日的,不能闹,这才放开了她,转去石几旁边,倒了杯茶水漱口,见她还傻乎乎站在那儿,半是打趣半是提醒:“用帕子包起来。”那么惜命,不包扎怎么行? 她倒是听话,用帕子仔细地缠裹住手指。 他忍俊不禁,回到她面前,“阿芷啊。” 她的脸还泛着一抹绯红,有点儿不好意思,“什么事啊?” “你学女工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她慢条斯理地道:“刚开始学的时候,我速度慢的吓人,就怕被针扎到。但是我学的用心,大姐二姐不像我,不喜欢这些,所以教我们的师傅就忍了我好一段日子。” 他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夫妻之实,第一次很疼,你听说过吧?” 香芷旋蹙了蹙眉,低下头去,也是愁得厉害,“听说过,那可怎么办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袭朗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你娇气的都离谱了,怎么办才好?” 香芷旋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沉吟一会儿,蚊子似的哼出一句:“实在不行,到时你给我下点儿迷药算了。” 袭朗:“……” “不合适啊?是不合适。”她摸了摸下巴,“那就只能是我豁出去了……” 这还像句话。 “可那到底得多疼啊?你好意思么?”她居然有点儿忿忿不平的。 他被气笑了,“也没准儿传言是假,去试试?” “去你的。”香芷旋白了他一眼,“刚见好就要胡闹?好歹过几日再说。” 这话听着就很顺耳了。“那就过几日再说。” “好……吧。”香芷旋一手握住了他两根手指,轻轻地摇着,神色很有点儿欲哭无泪的样子,“你以后会对我好吧?要是哪天要奉长辈之命休了我,那……”那她不就白受罪了么?那还是免了那回事为好。 “胡说八道什么呢?”袭朗板了脸,指节敲了敲她额头,“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 他一冷脸,她就压力倍增,闻言立刻点头,随即垂下头去,扁了扁嘴。其实,他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是老夫人是真看她不顺眼,万一被她惹毛了勒令他休妻呢?那个老妇人,有什么做不出的? 袭朗敛目看着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勾过她,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我会一直对你好。又怎么可能不善待你?” 香芷旋抬眼看着他,大眼睛变得分外明亮,“一直像现在这样么?” 她不贪心,很容易就知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