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算计不过父亲——反正好名声给父亲就对了。 始终没觉得解气,却足够让老夫人与二房对他恨之入骨。离京之前,老夫人没少做恶心事,一心要毁了他。他也没少与老夫人对峙。 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一场架,碰巧引发了一连串的事,顺着心思、形势惩戒了二老爷而已——太子、淮南王那时候的心意是不想让二老爷成气候,不想太后又多一个爪牙,更不想二老爷把父亲也拉到太后那边,多明显的事。 可在老夫人、二老爷看来,他连打架都是有意为之,是从那时就要置二老爷于死地。 那时还是有些冲动莽撞,哪儿有那么深沉的心机?真要有他们以为的那么厉害,那时一定会让二老爷充军发配、让父亲无法再在朝堂立足。 真的,他那时都快烦死父亲了。 真正让他心思缜密、性情沉稳下来的,是从军征战的岁月。那些狼烟遍地的岁月,他开始回忆整件事,怀疑父亲那时是唱了一出戏,只是不肯跟他说哪怕一句心里话。 父亲怎么可能愿意看到二老爷加官进爵?整件事他获益最多。 这样深想的话,父亲可恶至极,可也可怕得很。 自私到一定地步,却还八面玲珑的人,如何不可怕。 他想,日后可要加小心了,不然不定哪天父亲就会挖个坑,把自己埋在里面,不得脱身,只能做个牵线木偶,任由父亲操纵。 ** 含笑撩了帘子,瞥一眼袭朗,又以眼神示意香芷旋。 香芷旋放轻脚步,去将含笑送来的药碗接到手里。 含笑转身退下。 香芷旋走到袭朗近前,故意轻咳一声。 袭朗手里旋转的裁纸刀停止旋转,被他信手放到矮几上,又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 香芷旋已转身取来一杯温水。 他喝了一口水,问她:“怕不怕苦?” 香芷旋笑道:“怕苦,但是更怕生病,服药时这样想着,就能一口气喝下了。”说着将一块窝丝糖给他剥了油纸,送到他唇边,“先苦后甜,吃一块。” 袭朗嫌弃的别开脸。他不喜甜食,再说了,大男人服药之后哪儿有吃糖的? 香芷旋扁了扁嘴,之后就送到自己口中,还眯了眼睛笑看着他,“很甜呢,怎么这么甜啊,为了此刻这一点儿甜,让我服药我也愿意。” 袭朗被她引得笑了,展臂勾低她,“真那么甜?”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尝一……唔……” 她语声被他一记火热的亲吻打断了。 口中香甜很快被他掠夺去,他口中残存的苦涩则在唇齿间扩散开来。 苦啊,真苦。 坏,这人是真坏。 她蹙着眉推开他,小手抹着唇,随后讶然地瞪着他。 糖呢?这么快就被他抢走了? 她扭头又剥了一块糖放到口中,过了片刻,神色才不再拧巴了。 袭朗看着她,畅快地笑起来。 “你都坏的没个样子了。”香芷旋又气又笑,转到他身后,环住他颈部,低头用下巴摩挲着他侧脸,“刚才在想什么啊?” “在想以前的一些事。”他说。 “跟我说说。”香芷旋亲了他一下,“我先跟你说点儿事情,然后你再跟我说,这样很公平的,对吧?” “嗯。”袭朗忍着笑,点了点头。她又犯孩子脾气了。 香芷旋说的是钱友梅的事,并且告诉他进展:“方才小莲借故来找蔷薇说话,说三奶奶照我出的主意去做了,日后有什么事,也会找个口风紧的婆子来传话的。” “了不起。”袭朗夸奖她。 香芷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