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容易,等香家大老爷进京为官的时候,让钱老爷补他的缺,也算是正常升迁。” “行。”大老爷点头。 袭脩却猛然抬头看着袭朗,“不行!安哥儿怎么能让钱氏抚养!我不同意!”顿了顿,语气坚决地道,“我要休了她!我便是孤独终老,也不要身边有那样一个女子!” 袭朗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么?” 袭脩急切地道:“这本就是老夫人做主的亲事,你我都深受其害,当初都是不得已……” 宁氏没忍住,语声冷淡:“你翻脸倒快,平日与老夫人说过这些么?”她真是不理解这个庶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钱氏要是有选择,又何尝愿意嫁给他。 休妻?真难为袭脩说得出。被休弃的女子余生要面临什么,他想过么?钱氏要不是因为他,又怎么会被老夫人拿捏? 钱氏固然是她不喜的,但也不该被袭脩这般对待。 想到这里,宁氏又道:“你祖母病重,你又一向孝敬,斋戒一段时日,日日给她抄写经文祈福。” 袭朗转身唤人,“带三爷下去。” 袭脩被两名护卫压着离开了大老爷的书房,路上说自己留在房里几样东西要去取一趟,护卫也没阻挠,随着他回了房里。 其实袭脩只是要见见钱友梅。安哥儿要交给她抚养了,他总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态度。 钱友梅正在用饭,见袭脩回来,一副懒得理会的样子。 袭脩遣了丫鬟,对她道:“我要去书房斋戒一段时日,安哥儿要交给你照顾。” “赵贺来过,该说的都与我说了。”钱友梅满眼讥诮的看着他,“你放心,我心里对四爷真是感恩戴德,定会听从他的吩咐,必不会行差踏错。”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清楚、看不明白么?真真是可笑。 袭脩神色一僵,索性道:“你到底是我娶到房里的人,还望你善待安哥儿,不要被有心人唆使做出糊涂事。你若胆敢动安哥儿一根头发,我必不会放过你!” 钱友梅眼神挣扎,也如实对他道:“四爷让我好生照顾安哥儿,我应下了。可此刻听你这样的说辞,我怎么那么想虐待他呢?” “……” 钱友梅眼神满含着轻蔑、不屑,“四爷是为难老弱妇孺的人么?你当他跟你一般窝囊龌龊么?是,你看不上我,我清楚,但你清楚我心里有多厌恶你么?”她摔下手里的筷子,“一见你就没胃口,想吐!” 袭脩原本惨白的脸被这样的言语气得涨红,“不过是小人得志!猖狂什么?迟早有你对我摇尾乞怜的时候!” “真到了那一日,我宁可上吊抹脖子都不会对你低头!”钱友梅见他眼神不正常了,就快发狂了,忙扬声唤小莲,“请跟随他过来的两位护卫进来!” 袭脩从狂怒中清醒过来,再怎样,此刻这处境由不得他冲动行事。 钱友梅却抓住这时机,继续气他,“你也就这点儿本事,就会跟我横,可惜啊,我不吃这套!你日后最好多巴结我几分,我才能担保不让安哥儿出岔子。我可不似四爷、四弟妹,没那么多的仁慈之心。你要是恶心的我发了疯,我真会杀了你的儿子泄愤再自尽的!” 袭脩咬着牙。 钱友梅挑衅的看着他,“你是一心一意想休掉我吧?也是一心一意想抬举你那个妾室吧?明日我就将她打发出去,另配了人。我这些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都给我好好儿记住!” 她说话期间,两名护卫已走进来。 钱友梅笑脸相迎,“烦请你们将三爷带走,别让他继续吓唬我了,我一介女流,胆子小。” 袭脩要被气疯了,手握成拳,骨节作响,真想杀了这个女人! 护卫见情形不对,忙将他钳制住,带出门外。 ** 当晚,大老爷服药的时候,开始呕吐不已,之后不论吃喝什么都是刚入胃就吐了出来。 这两日的情绪全部转化成了胃火。 这样折腾到大半夜,他身体开始发热,前所未有的虚弱无力。 袭朗让人连夜请了没在宫里当值的两位太医来诊治。 太医看着大老爷,都是满眼同情,说家门不幸,谁也没法子,您还是保重身体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