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沉了片刻,郑重地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这还有假?”香俪旋笑道,“下午阿芷也与我提了提那些事,我们那会儿就商量过了,打算还是让叔父和您帮忙打理着那些身外物。我们不信旁人,还信不过你们么?” “这可真是……”樊氏就笑起来,“姐妹两个都不肯要,说的也的确有道理。那么也罢,我回去与你叔父说说,就让他再帮你们打理一段时间。等你们的情形都更好了,我们再物归原主。” “嗯,这样再好不过。” 樊氏问起了香绮旋的事,“阿芷每次与香家人见面,总是横生事端,她也没心情问过。我们呢,也没太留心阿绮出嫁之后的情形。你可有耳闻?” 香俪旋笑了笑,“阿绮情形应该算是不错了,如果她现在明白事理了,应该会这么想。那家是小商贾,家底殷实,家里人口也很简单,她的夫君并无别的兄弟姐妹,只要她不发疯惹事,日子怎么过都不会出错。两人成亲的时候,我被伯母揪着去喝喜酒了,见那男子透着憨厚,应该是品行朴实的,不会委屈了阿绮。” “这样总是好事。”樊氏叹道,“若是香家从一开始就善待你们姐妹三个,哪里会有那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 “可不就是么。”香俪旋苦笑着摇了摇头。 樊氏又问起香俪旋的夫君,“他待你可好?” 香俪旋眼角眉梢便不由柔和下来,“待我很好。”又笑道,“只是怎样的好,大抵也不比不得袭家那位对阿芷的好。” 樊氏不由轻笑,“回去之后,叫他有样学样。” 香俪旋连忙摆手,“我可不敢,总不能学着阿芷那份儿娇气叫他迁就吧?”语声刚落,自己先笑起来,讲起小时候妹妹的趣事。 正被大姐翻旧账的香芷旋,此刻香汗淋漓。 她克制着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无力,忍着双膝的发木发麻,紧紧地咬着唇,双手扶着床头,慢慢直起身形,向身后的他依偎过去。 袭朗揽住她,借力给她,将那柔软至极的身形揽在臂弯,吮着她的耳垂,手风情无着地游走着。 “少锋……”香芷旋的手向后扬起,抚着他的面容,正是最难熬的时候,语声带着一点儿哭腔。心说你快点儿行不行,难不成打算就这样让我过完生辰余下的时间? 袭朗用牙齿扣着她耳垂,加速让她从最甜蜜的折磨之中逃出升天。 她的手落下去,身形也再无一丝力气,完全软了下去。心里却是明白,他还没结束,却是连抱怨的话都没力气说。 他又想念她的容颜她的唇了,让她面对着自己。 她初时受不了,徒劳挣扎一番,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咕哝着指责他不知餍足。 袭朗无声地笑,浸润着她干燥的唇,享有着她的甜美。 情动时,她会遂着他的心意完全舒展开来,宛若无声地邀请。 最要命的时候,她会紧紧地缠着抱着他,给予他最蚀骨的欢悦。 他拥紧了她,低喘着倾洒满腔爱恋。 翌日晨间,袭朗起身时,香芷旋还在酣睡。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唇角噙着微笑转去洗漱,吩咐丫鬟不要惊动她。 香芷旋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卯时,醒来时,就看到元宝正坐在床榻板上望着她。 “元宝?”她裹着被子移到床畔,探出手臂去摸元宝的头。 元宝立刻到了她的手近前,轻哼了几声,好像是在抱怨一般。 香芷旋却在这时候瞥见了自己肩头的吻痕,没来由地心虚,收回了手,再敛目打量,见上身留着斑斑吻痕,脸就有些发烧。 这个生辰夜,过得可真是……叫她难忘。 说起来,他是很节制的人,偶尔忙起来,或是看她没这心思,连续几日都是相安无事。可一旦放縱起来,真就能把她累得不想下地。 元宝见自己被冷落,又不满地哼叫起来,还踨着肥肥的身形,想要跳到她身边似的。 “别急,元宝乖啊,等我一下。”香芷旋连忙找自己的衣服,就见昨夜的衣物已经摆在枕畔。定是他不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