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送了她一段路。 “想哭鼻子就哭,我不笑话你。”他握着她的手,这样说。 “哭不出来。”香芷旋有些烦恼地看着他,“只是心里发空。” 袭朗看她这样,真是比看她哭鼻子还不落忍,“别难受。我尽快帮他们安排,若是不能到京城,就在附近给大姐夫找个差事。” “不用。”香芷旋勾住他肩颈,又放开,怕弄皱了他的官服,“只要大姐过得好,在哪儿都一样,在哪儿你也不会不管他们,是吧?”这样说着,眼泪就涌到了眼眶。她抿紧唇,忍着。 袭朗却没她的计较,将她安置到了怀中,“不一样。亲人就应该住得近一些,不能总让你孤孤单单的。我说话算数,年底你们姐妹就又能团聚了。大姐夫的官职低,调任很容易,别替我担心别的。” “嗯!”香芷旋深深呼吸着,“那我就更不用哭了,该高兴才是。”眼泪是强行忍回去了,语声却闷闷的。 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心疼。他吻了吻她额角,命人将香俪旋追回来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秦明宇来找袭朗了。 他有点儿急事,先去了京卫指挥使司,扑了空,又去了夏家,晚了一步,隔着车窗对袭朗抱怨道:“我跟着你可是转了大半个京城,你快点儿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袭朗没好气,“大白天的满大街乱转什么?” “你快点儿吧,要紧事。”比你陪娇妻的事情可大了去了,秦明宇在心里补了一句。 ☆、94|91.90.5.13 香芷旋在车内听着,已经漾出了笑容,转而坐到一旁去,用手势催促他快去。 袭朗也不能再耽搁了,搂了搂她,下车去了。 秦明宇不爱乘车坐轿,到何处都恨不得骑快马。这一点,袭朗与他正相反,闲时尽量都乘车坐轿,可以利用路上的时间思忖些事情。此刻下车之后,让秦明宇去自己的马车上说话。 秦明宇要跟他说的是皇家的事:“今日睿王去宫里面圣,说要回自己的封地。可是,皇上没答应,说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多逗留几年也无妨。” 皇上对于这种事,还是首次明确地给了说法。 当初皇上让睿王走的时候,睿王如何也不肯;如今睿王自己张罗着走,皇上又不答应了。 是如不少官员怀疑的,皇上不认为太子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还是不认为睿王安生要留在身边多观望几年? 秦明宇道:“我琢磨了半天,也拿不准皇上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得空你去见见太子,看看他是什么脸色吧?他心里想什么,总不会瞒你。我呢,抽空去见见淮南王,他整日在宫里求爷爷告奶奶,听说的肯定不少。” 说起来只是皇上说了几句话的小事,可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的可能是站错队,这就比较要命了。知道的多一些,才能有个应对的措施。 袭朗笑着点了点头。 香芷旋则回到了袭府,更衣时得知宁二娘又过来探病了,宁元娘倒是没来。 她想了想,去见礼之后,就去处理家事。对宁元娘与宁二娘,她的态度的确是不同,并不是为别的,只是不投缘,也就不勉强自己和别人。 等宁二娘走后,宁氏问了问香俪旋的情形,宽慰香芷旋:“别难过,你们姐妹迟早都要在北方落足,早晚的事情。” 香芷旋笑着点头,“只是有那么一会儿不大好过,现在没事了。” 时光一天天悄然流逝,转眼到了端午节。 香芷旋与香大奶奶只是命人备了礼品送到彼此家中,前者当日并没去香家。 铃兰负责前一天带着人去送东西,听说了香家近期一些事,回来后告诉香芷旋:“老太太没什么事,大太太却当真是要卧病一段日子了。” 香芷旋忍俊不禁。看起来,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更会气人,大太太只有受气的份儿。 至于钱友梅,带着安哥儿去了兄嫂的宅子。 她如今不似以往了,到底是孀居之人,便是存着几分刻意,也要与兄嫂好生走动着,让安哥儿觉得多一些亲戚陪伴着才好。另外,她二妹也来到了京城,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要团聚说说体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