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只这两样,咱们之间还需见外么?” 钱友兰笑容愈发明媚,“想来真是这个理,只是我平日忙碌,也没工夫上门说说话。到那日我一定前去。”说完瞥了秦夫人一眼。 “说定了啊,不然我可就要陪着三嫂去秦府找你说话了。” 香芷旋回到府里,把这件事跟钱友梅说了说,“她是安哥儿的二姨,过得到底怎样,我们总该心里有数。” 钱友梅则有些担心,“秦夫人要是不允许的话——”之前袭府办宴请,秦夫人与钱友兰都托词有事没有前来。 香芷旋如实道:“不来更好啊,第二日我就能陪你前去看看友兰。我最希望的就是她不能来。”秦夫人就算跟她和钱友兰置气,也不会同意,而钱友兰不管有意无意的,都是配合着她让秦夫人故意拧着来。 “也是。”钱友梅握了握香芷旋的手,“我们姐妹两个,日后都要指望着你了。” “胡说什么呢?”香芷旋笑容透着几分爽朗,“你是我三嫂,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只要不是缺理的事,我都义不容辞。” 忙完这些,香芷旋才得空去了袭朗的小书房。 他说的那块怀表,就放在书案最上面的一格抽屉里,用精致的红色描金小匣子盛着。很是精致小巧,缀着细细的银链,背面有点儿文章,雕刻着兰花,一看就是他专门请人花了功夫的。 她很喜欢,在手里把玩许久,想着日后看时辰还是用原来的那一块,这一个则贴身戴着。 出门时,遇到赵贺。他主动跟她说起今日朝堂上的情形: 护国公、现今首辅王阁老及一众官员,弹劾袭家老太爷、香大老爷、宁三老爷。 王阁老是睿王妃的父亲。 太子幕僚、袭老太爷在任时的幕僚及一众武官当即反驳,斥责护国公等人无中生有,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袭朗、蒋修染、秦明宇倒成了看热闹的,从头至尾一言不发,自然,也是不需要说什么。 与他们一样保持沉默的,还有当今皇上。近正午,才显得分外疲惫地摆一摆手,说押后再议,退朝。 皇上看到的到底是一干人等针对袭家,还是太子与睿王之间的争斗,无人可知。毕竟,后者要看皇上愿不愿意想到、看到。 庙堂上的风波,非三两日可平息。女子的日子还是该怎样就怎样过。 到了袭府宴请通家之好那日,秦夫人与钱友兰并没前来。 宁氏知道这件事,当日就让香芷旋派管事妈妈下帖子,又让外院管事去给秦老太爷传话。 秦夫人要是苛待钱友兰,事情可大可小,可要是往重里说,便是不给袭家面子。这是不能忍的——袭朗既然不反对钱友兰嫁入袭家,意思便是接受了秦老太爷的良苦用心,别说他是对事不对人的性情,便是对钱友梅颇有微词,如今也要为寡嫂及其胞妹撑腰。那是他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 秦夫人见到帖子说了句自己没空,就打发了送帖子的管事妈妈。 秦老太爷那边却应下了,让婆媳三个只管前去。 袭家自然是以秦老太爷的态度为准,翌日上午登门造访,要先让钱友梅问问情况。 其实只要细想,就知道秦夫人看不上钱友兰。只要不是太嫌弃儿媳妇的话,寻常人家早已张罗着让儿媳妇学着主持中馈,并且夫妻两个的住处也应该是在正房。 但是秦明宇和钱友兰至今还住在靠近后花园的一所三进院落内。这又与香芷旋初嫁进袭府的情形不同,那时袭府的老祖宗说了算,并且袭朗安危难测,他的情形也不允许搬离清风阁。并且,香芷旋如今虽然住处不变,却已坐稳了一府主母的位子。 这日,钱友兰一如往常,在婆婆房里立规矩。 秦夫人便是无所事事,也要钱友兰站在一旁端茶倒水地服侍着。 钱友兰倒是安之若素。她从嫁进来甚至嫁进来之前就清楚,他的夫君能给她、不能给她什么,更清楚自己会得到并且要付出哪些代价。 这世道下,满心儿女情长的女子并不多,因为很多女子最大的危机是能不能安稳的活,活得安稳了,才敢奢求别的,偏生多少人都要苦熬多少年才能得到一份安稳。 秦明宇平日里甚是忙碌,便是不忙,也要做出忙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回到家里听秦夫人念经,实在形同受刑。 好在他也不是不管她,将她托付给了秦老太爷。秦夫人要是做了出格的事,老太爷不会坐视不理。毕竟,这亲事是秦老太爷的主张。 只是,软刀子磨人才是让人备受煎熬的。 婆婆整日里的冷脸,鄙弃,实在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 幸好钱友兰早就有准备,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