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才知道,这一日是乌瑟接受主神教涂油礼的日子。这典礼至关重要,因为代表着主神教正式承认了他的王权神授,也意味着大陆上两大宗教,主神教与圣教,都认可了他是至高无上的君主,是神的意志所向。 主神教素来排场大,规矩多,为了涂油礼,要求君王三日斋戒,焚香净身,并接受众神官的祈福。也就是说,乌瑟前三天一直被这帮神官们拘着,然后当日凌晨就要起身,忍耐一道道繁冗的准备工序,据说整套下来甚至要超过2个钟时。而这些都必须在天明前完成,为了让君王能在太阳升起时,在教堂前被神官们诵经相迎。之后就是一整天的仪式,祈祷,程序,觐见…… 所以他当晚才无法留下。不要说他差不多午夜之后就要开始为涂油礼准备,就说他这三天的净身斋戒,都因为跑来看我而被打破。当然,以乌瑟对宗教的态度,难说他特意挑涂油礼前夜来看我,是不是为了讽刺教会,而我结结实实的给他口交了一次,又把主神教的威严碎的一点渣不剩。 不过,按照戈亚的说法,乌瑟这一段日子中不但政务繁忙,还要分神给主现日的筹备,已经忙到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他能抽身出宫来我这里,简直就是奇迹。 我听了,心中又酸又甜。虽不敢确认乌瑟来的真正目的,但是心中总有个无法抹去的想法:他也想念着我,想念得宁可打破斋戒,宁可牺牲仅有的休息时间,也肯来找我,只为了能把我抱入怀里。 有了这想法,我对他的思念如洪水决堤,疯狂的想见到他。这思念啃噬了我几天,另一个消息传来,当头浇了我一盆冷水。 南方的巴托利家族带着帝国的准王后,浩浩荡荡的抵达了王都。而这准王后直接应国王邀请,带着她的亲眷仆从,入住进了宫殿。熟悉北方的习俗,准备开春的大婚。 说到巴托利家族,算是我旧国索多玛的传奇了。这个家族的历史甚至能追溯到索多玛建国之前,数百年沉浮,一直屹立不倒,其封地之大,兵马之强,几可敌国。据说乌瑟南征时,与巴托利家族做了私下交易,免去了数年的苦战。而巴托利家族的“弃暗投明”,对王国的统一做出了显赫贡献。帝国建立之后,巴托利家族成为割据的王侯之一(也是最大的那个),离王都天高皇帝远,地位便有些尴尬。如此看来,这场大婚倒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关于这个准王后,我在近期也听说了不少她的八卦。伊莉莎白?巴托利,巴托利公爵的掌上明珠,她4岁时,索多玛王子,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降生,两人的婚姻因政治而早早订了下来,只等王子15岁成年便举行婚礼。而我这王兄完美继承了家族的传统,岁数不大就残暴荒淫,结果玩的太大,14岁时把自己玩死了。18岁的伊丽莎白婚事就此告吹。接下来的几年是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