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做好再说。 易弦从橱柜里拿出装黑白芝麻的玻璃瓶,各取了一把,倒在一个大陶盘里,用筷子划拉一下,让黑白芝麻混匀。 然后,他掀开陶盆,在案板上撒上一些糯米粉,把面团拿在手里,从中间戳开一个洞,两手转动,搓成一个圆环,圆环越来越细,粗细适当时放在案板上,切成三等分,稍微在案板上骨碌两下,再切成等分,分了几次之后就得到二十四份小面团。 现在在手上涂上油脂,把两种馅料也揉成团,等分再等分,揉成小球。 馅料揉了一半,易弦心里叫苦,他准备的馅料至少够做四十个团子。 依旧不管了,先做着再说。 他抓起一个小面团,放在掌心一压,压成圆饼,再填上一个馅料团,收口,捏紧,再次揉圆,放在装着芝麻的盘子上滚上几滚,就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小球。 如法炮制,一会儿工夫,两大盘小球全做好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何田说的下午茶时间就要到了。 易弦在炉灶里填了一块木柴,倒进去小半锅油,等猪油全部溶化了,他减小火,把黑白相间的小球一个个投进锅中小火炸。 不一会儿,第一拨的团子已经浮起来了,芝麻缝隙里的糯米面变成了浅金黄色,易弦拿起竹笊篱,把小球一个个按压了一遍,再炸了一会儿,小球变得大了许多,捞出来,放在竹筛盘上控油。 两锅小球炸完,易弦撤掉油锅,煮了一壶竹叶茶。 茶刚煮好,何田就回来了。 她一看桌上摆的小球,先叫一声好,“还挺像金眼鸭的蛋呢。” 金眼鸭的蛋是灰白色,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黑色斑点,易弦做的点心,大小和金眼鸭的蛋十分相似,黑白芝麻的表面还有些光泽,如果不是放在陶盘上而是放在一个草窝中,当真会误以为真。 易弦坐在桌旁,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你咬一口吧,看看符合你的要求么。” 何田一看他这胸有成竹且略带显摆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自己先吃过了,验证过成品的水准了。她故意不先拿起来吃,而是点了点数目,“嗯,一共二十个,你肯定做多不少啊,边角料应该剩下不少,嗯……”她看他一眼,笑,“这会儿还没想好剩下的料要怎么处理吧?” 易弦瞪她一眼,抓起一个芝麻球往她嘴里一塞,似笑非笑地低声威胁,“好好吃你的吧,非要让我把你嘴堵上?” 何田脸一红,娇嗔着推他一把,接过芝麻球咬了一口。 芝麻球的壳脆而薄,咬开之后,里面是空心的,再嚼几下,炸得香香的芝麻就和糯米面混合,稍微粘牙,又软糯又香,她又咬了一口才咬到黄澄澄的“蛋黄”,是红薯,这下口中的甜度一下提高了。 吃了一个芝麻球,何田由衷赞赏易弦,“这个点心真好吃,又好吃又好玩,怎么做的?” 易弦终于可以正式地得意了,嘴角扬着,又递给她一个,“我做了两种馅儿,你再尝尝这个。” 另一种馅儿是豆沙加玫瑰,但以何田的口味来说,不会太甜,她在看看馅儿的颜色,“你在豆沙里加了些土豆泥吧?” “嗯。” “要是不加土豆泥,就是你的口味了。”大概是因为从小更容易得到甜食和糖分,易弦比何田嗜甜,喝蜂蜜茶,吃果冻、布丁,他都会多加些。何田觉得甜得发腻的焦糖布丁,他觉得甜度恰到好处。 玫瑰豆沙馅儿的汤圆,何田不太喜欢,易弦却还会加在甜酒酿里煮。 今天这个芝麻球的玫瑰豆沙馅儿,显然是按照何田的口味做的。 她很喜欢,抱着厨师啾啾啾了一会儿,给予高度评价。 吃完了下午茶,她从门廊上拿进来几块木板,骄傲宣布,“看,这个是我改进后的无需一颗钉子的板块!” 最长的几块木板长五十厘米,高二十五厘米,看木纹是同一块板子锯下来的,形状完全一样。 易弦拿起一块木板仔细观察,从侧面看,这片木板厚大约三厘米,距离顶端三厘米的地方切下了两厘米,而底部则刚好相反,木板正中,锯出一个深约一厘米的四方凹槽。 易弦已经想到了几块一模一样的木板的作用,他拿起两块木板,上下刚好可以毫无缝隙地拼接在一起。 另一种木板从侧面看是一个细长的十字,他在将两块木板平行放在地上,内部的凹槽相对,何田拿起十字型的木板,往里一放,刚好可以合在一起。 如果再找个部分上面再加上许多个同样的木板构造,就能像玩拼插积木一样,搭起整片外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