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掛掉电话,加重脚踩着底下人的力道。 「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头快被踩开花的人吃痛地求饶着。 玫瑰没有理他,让那人无意义的哀号成了最后遗言。 「我们真的不知道!委託……委託我们的人没有说……」 「不知者无罪?你是这个意思吗?」玫瑰叫出藤蔓,上面冒出令人毛骨悚然,漆黑的发亮的黑玫瑰,「那我也一样,不知道你们不知道。」 下一刻,黑玫瑰在头开花的人上方凋零,在漆黑花瓣碰触到尸体的瞬间,尸体像碰到强酸般被快速腐蚀,直到地上乾净得不着痕跡,其他活着的人也吓得口吐白沫,边抽蓄边昏了过去。 剩下唯一一个还醒着的老大,正边抖边缩在角落。 「传闻是真的……怪物……怪物——!」他发疯似地抓落身后叠高的纸箱,「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玫瑰也懒得和他囉嗦,用藤蔓把他绑了过来,高高举在眼前,「我等一下有个美好的早餐约会,不想看血腥场面倒胃口。」 他将老大的脸转向倒在地上的手下们,并用细藤撑开他的眼皮,语气轻柔邪魅道:「你帮我确认吧,他们有没有死得乾净。」 「不……不要!快放开啊——」 无视老大凄厉难听的拒绝,玫瑰别过头,将开着黑玫瑰的绿藤伸向昏迷的人群,点点漆黑如雪般降落在瘫软的人们身上,温热饱满的肉体慢慢化成白骨,接着是流淌而出的腥红血液,最后才是一片惨不忍睹的血肉糢糊。 「乾净了吗?」玫瑰询问藤上不再挣扎的人。 见对方没有动静,他也不再追问。他把藤上的人像垃圾般丢弃在地,用同样的方法让对方消失在世界上。 「如果你在这里,给我听好。」突然,玫瑰开始自言自语。 「你派来的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身分,所以处理他们我不用客气,当然你也一样。」他看向不见人影的屋顶,语气嘲讽道:「如果你是想利用我的收钱办事原则,很抱歉,不会那么容易。」 玫瑰收回绿藤,并从口袋掏出一个硬币,用左手递给右手,「我的委託人范围很广,只要遵守『保密原则』,谁都是我交易的对象……」 他把右手的硬币收回口袋,扬起嘴角,「包括我自己。」 回应玫瑰的只有风声。说完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温斯特照着导航开,果然在五十分鐘左右到了警局。 下车锁好门,他感叹艾尔的车坐起来比警车舒适。进到警局先放了东西,他迈开步伐,准备前往他们约好的咖啡厅。 「温斯特!」突然,一个刚值完夜班的同事叫住了他。 温斯特转头一看,大好的心情被砍了半,「早安,怎么了?」 那同事凑到温斯特旁边,自以为交情很好地搭上他的肩,「真没想到,你这老实人也有今天。」 「什、什么?」温斯特莫名其妙。 「你还没听说吗?警局里来了个新人,漂亮的不得了,身材又棒!」 看同事讲得天花乱坠,温斯特在心里纳闷,这和他有什么关係? 同事看了眼木头般毫无波动的温斯特,无奈道:「唉!那新人也真够倒楣,分到了你这个木头一样的前辈。」 「分到我这里?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别装傻,好好带人家,记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温斯特在心中叹气,这人明明上次才託自己帮女朋友买花,现在又在这里沾花惹草。 「我不知道什么新人,没有人通知我这件事。」温斯特露出微笑,拍拍同事搭在肩上的手,「我先走了,我要去吃早餐。」 温斯特的反应似乎震惊那个同事,让他在原地愣了会。「七点就提早上班的人在说什么?不是已经七点了吗?」 无视对方的自言自语,温斯特用手机打开地图,搜寻艾尔说的咖啡厅。 早晨的街道很平静,清脆的鸟鸣抚慰人心。经常一早就窝在局里的温斯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风景,他甚至想,提早上班这件事以后就别做了,乾脆把时间拿来散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