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顿时明白过来,不过她可没那么好心,别人算计她,她还要求情,“虐死他们才好呢!” 时寒:“这才对。” 这顿饭,倒是宾主尽欢。待将阿瑾送回六王府,时寒叮嘱阿碧:“看顾好你家小姐。” 阿碧点头:“奴婢懂。” 目送阿瑾回家,时寒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便是往回走,待到了喜盈门,就见景衍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去而复返,景衍笑:“人在等你。” 时寒点头,景衍继续:“你就不怕你家小郡主看见你私会京城最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吃醋?” 时寒停下脚步,看景衍:“你今天下午才赶回来。” 景衍:“对呀。”笑嘻嘻没正形儿的靠在门上。 “那你是想继续出去转转了。也不知道,舅母会不会心疼。”时寒认认真真。 景衍囧了,“我们兄弟情呢?” 时寒笑:“让狗吃了!” 景衍:“……” 时寒不理他,回到自己固定的房间,就见崔敏已经坐在那里,她看着傅时寒,难以遏制的颤抖,有嘉和郡主在,她感觉倒是还好,现在只有两人,她怕死了。 “崔敏。” “属下在。”崔敏条件反射的就站了起来,只是那么一瞬,她就苦笑,“我……” 时寒问她:“你是死而复生?” 崔敏直接跪下:“还请傅公子放过崔敏。”曾几何时,她也曾经这样跪在这里,同样的人,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话。 时寒并没有多言其他话,直接拉开椅子坐下,他盯着崔敏,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崔敏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杯毒酒,让我直接回到了十年前,完全不一样的十年前。”崔敏很想隐藏一切,但是许是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傅时寒这样盯着她没带感情的问话,她就全然不敢说一句假话。 “其实我在想,你怎么会成为我的属下。但是……我却相信你的话。”傅时寒冷笑,“我并没有多说那个地方是哪里,你就知道我指的是这里。” 崔敏咬唇:“求傅公子放过崔敏。”她瑟瑟发抖。 “你明明知道,当时我在,说那些话会引起我的怀疑,为什么还会直言?” 崔敏攥紧了拳头,她终于抬头:“我再赌,赌能不能不要成为争夺皇位之下的牺牲品。” 时寒笑了起来:“傅将军是赵沐的人?” 崔敏点头:“是!傅将军是最早支持齐王爷的人。” 时寒言道:“是不是有你掐在我的手里,我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知道未来的利器?”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说的漫不经心。 崔敏摇头:“不是,很多事情都变了,郡主说得对,我不可能用曾经的记忆来影响自己。所以我希望,自己这一次不要成为一个工具,我愿意帮您,也愿意站队,而不是到最后那般凄惨。” 傅时寒起身,睨崔敏:“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崔敏苦笑:“可是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我不会坐以待毙。正是我没有用过去的眼光看一切,所以才选择了站在您这边。” 傅时寒:“既然曾经的过往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我要你,又有什么用呢?” 崔敏咬唇:“判断,佐证。或者,刺探!” 时寒:“你能代表你自己,你能代表崔大人么?” 崔敏:“能!”她认真言道:“我父亲处在这个位置上,曾经,我想过劝父亲远离朝堂。可是事实证明,这根本不可能如我们想的那样简单。我要的,只是我们崔家所有人都活着。我相信傅公子的能力,不管谁登上皇位,我都相信您有能力占有一席之地。崔敏愿意再次成为您的属下,只求……不要以色侍人!” “你爱赵谨言!” 崔敏一滴泪就这样落了下来:“我爱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放下。” “成交!”傅时寒笑了起来:“崔敏,欢迎你。” ………… 阿瑾将自己沉在水中,默默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怎么都没有想过,阿蝶会那般的憎恨她,虽然她与阿蝶处的不好,但是也不至于如此。 “郡主,您再这样下去,会着凉的。”阿碧言道。 阿瑾披着袍子起身,任由阿碧为她绞干头发,支着下巴倚在桌上,“既然他们不想让我好,那我也不需要客气的吧?” 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