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欲极强的主母,一些丫鬟兴许就会蠢蠢欲动。 可对沈将军,她们却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尤其是顾姑娘惨死那一日,她们从他眼中看到过可怕的、类似兽性的暴戾之气,至今想来仍觉得毛骨悚然。 沈烺只是沉默地站在廊下,一言不发,也无人敢于靠近。 他回京的第一日,消息想必已经传遍京城。皇帝有意打压门阀势力,他是这其中一个重要的突破口,而昭王这几日暗地里更是动作不断,禁卫军和神机局都有异常,宫内宫外都不安宁,今夜恐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阮阮被丫鬟领着进了厢房,洗漱过后,便熄灯上了床。 梦中惊闻一声夜枭嘶鸣,再一睁眼,丝帐内灯影幢幢,一张清绝矜贵的面容缓缓映入眼帘。 阮阮惊喜地叫了一声,“陛下,你怎么来啦!” 傅臻还未说话,外面的丫鬟和守卫看到屋内灯火燃起,立即提高了警觉。 守夜的丫鬟在外面敲门,“小姐,发生了何事?” 阮阮看着陛下一步步走向自己,很自然地在她身侧坐下,带着微微寒意的衣袖隔着一层被褥将她紧紧拥在胸口,身上有淡淡的沉水香。 阮阮喉咙紧了紧,赶忙对外道:“无事!屋内不上灯我睡不着,你们下去吧。” 丫鬟心下好奇,只听说屋内亮堂睡不着的,没听说过反着来的,只得道:“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小姐若有吩咐,唤一声便是。” 傅臻已经吻了上来,阮阮忍耐着轻轻推他,高声朝外道:“知道了!” 心惊胆战地躺下,傅臻抱着她,沿着脸颊、鬓边、下颌,一寸寸细细地吻,呼吸有几分凌乱。 阮阮眨了眨眼睛,心里隐隐有些开心,故意问他:“算起来分开离开几个时辰,陛下就这么放不下我?” 傅臻毫不避讳地嗯了声,烛火落在他漆黑的眼眸,好像点燃了一切,“一日不见,思之若狂。”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也的确如此,整整半年,枕边已经习惯了有她,白日有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太多思念她的时间,待回到玉照宫寝殿,四下茫茫,心里像是被剜空了一块。 他狠心咬了下她耳垂,听到她轻哼一声才松口,“小白眼狼,有了哥哥忘了郎。” 阮阮被他的话逗笑,双颊飞上了一抹红霞,“陛下!你怎么这般黏糊,我都说了就陪哥哥几日,我保证,往后的每一天都属于陛下,好不好?” 傅臻勉强答应了一声,然后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让朕猜一猜,阮阮今晚吃了什么。” 话音才落,屋门又响起“咚咚”的声响,“阿沅,你没事吧?” 傅臻微微顿了下,眉头已经皱起来,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滚烫的呼吸堪堪落在她唇面。 阮阮却没有这般从容,她吓得浑身一紧,脚趾都蜷缩起来,竟然有种偷-情的感觉。 没想到连哥哥都被惊动了。 几乎在她张口回答的同时,傅臻直接掀了锦被,重重地压了下来,酥麻麻的吻落在唇边,激得她浑身一震。 他身上的外袍渐渐有了温度,不似来时那般冰凉。 敲门声还在继续,阮阮心急如焚,忍着颤抖道:“哥哥我没事……就点了盏灯,你别担心,快回去休息吧!” 沈烺在外面站了一会,方才他听到下人禀报时,只匆匆穿了一件外袍便提着剑赶来,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安心。 阿沅长大了,做哥哥的谨慎过头也许并不合适,但他承受不住更多的失去了。 阮阮看到沈烺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外,咬着牙狠心推了傅臻一把,“陛下,你就不能克制些,就急于这一时?” 傅臻笑了下,不置可否,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吻了吻。 阮阮鼓着腮道:“这样有意思吗?堂堂皇帝陛下深夜私会臣下之妹,若被人当场抓包,陛下威严何在!” 傅臻眸光沉了沉,往她身上靠过去,“威严在呢,你感觉不到吗?” 阮阮简直羞得没脸见人,哼哼唧唧地躲进了被褥里。 傅臻亲了亲她的发心,想到今夜或许会有大事发生,便也不再同她逗趣,自己忍了下来。 沉吟良久才道,“你哥哥比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