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忘掉刚才那一幕。 一辆银色的保姆车缓缓地开到她旁边,车门打开,她快速的上车,并没有察觉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的轿车。 齐煜坐在车里,单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她上车,关门,动作行云流水。 他指腹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皮质,踩下油门跟上那辆车。开了一段路,他笑起来。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女人,她那么抗拒,那么害怕,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她。 任新上了车,却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车外,生怕那个人跟出来。 “你在找什么?”陈诰先开口问道。 他今天的行程还没有结束,原本没打算过来见任新,但是刚才任新的那句话,似乎是原谅他了。 他心动了,便说来接她,怕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陈诰开了瓶水递给她,试探地叫了声:“老婆。” 任新哆嗦了一下,手中的包差点掉到地上。她没有接过水,反而直直地盯着陈诰的脸,上下打量,说:“陈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离婚证都办好有三个月了,法律上我们已经不是夫妻关系,老婆这个称呼,您就留给您的下一任吧。” 陈诰见她板着脸,以为她是故意跟他开玩笑,便要拉她的手。 “别碰我。”任新尖叫了一声。 陈诰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说:“我不碰你,我不碰你。可是你刚才......” 任新想起刚才她在电话里说得那句话,冷笑了一声,道:“陈先生不是每天都在演戏,还看不出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陈诰无耐地笑了笑,眼睛飘向别的地方,不看她,说:“《漫都》杂志要采访我,我想接受他们的专访。” “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你的行程不用向我汇报。”任新打断他,看着窗外。 陈诰转头看着任新的侧脸,继续道:“但是杂志社方面说是要采访我们两个人,还要拍杂志封面,嘉姐已经把合同签了,这是合同。” 任新没看他手上的合同,伸手将那沓纸打落在地上,冷声说:“什么时候嘉姐也成我的经纪人了,我不同意,陈先生也不在乎合同上那点赔偿吧。如果需要正当的法律维权的话,我随时欢迎。” 陈诰薄唇微启,迟疑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任新继续看着窗外,说了句:“前面的路口停车。”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除了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陈诰深呼吸了一下,说:“任新,你别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这是怎么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我变了吗?还是陈先生觉得糟糠之妻,看着哪里都不顺眼。”任新转过头,看着他,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立刻把头转回去,冷静下来,继续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说的不都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