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钢琴很旧,着实有些年头了,所有的部件都是杂乱拼凑的。 在孙长顺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把钢琴拆了开来。 我掏出罗盘,在每个部件上一一扫过,当停在一块淡黄色的雕花板上方时,罗盘上的指针居然不断的跳跃起来。 看来,这就是罪魁祸首了! 我拿起那块板子一看,是黄杨木的,上边的雕文也很古老,而且无论是从花纹还是雕刻的手法上来看,都不像是中国的东西。 阴物商人这一行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初次入行的人,只要胆大心细,略知几种驱鬼镇邪的小术就能跨进门槛。 可若想做大做精,不狠下心来下一番苦功却是不行的。 这一行虽不在三百六十行之中,却对每行每业都有涉猎,更要学识渊博,堪比博士。 要对中外历史,甚至偏僻野记都要了若指掌;对雕刻铸造、风水堪舆、风土人情、古老工艺等等也要极为了解。 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成功的阴物商人,就活脱脱的是一个全能大师!更是一个合格的历史学家、古董鉴定师、道士、甚至盗墓贼! 比如这张看似不起眼的黄杨木雕版,就在入眼的一瞬间,我就看出了大概来路。 这东西来自十九世纪的欧洲,更确切一点是俄罗斯的沙皇贵族! “张大师……就是这东西害的她们母女俩吗?”孙长顺见我从一地的钢琴零件之中,单单拿起了这块雕版,一直翻来覆去的看,有些好奇的问道。 “应该就是它!”我能察觉的出来,这雕版当中正有一股阴森的寒气直往外窜。 仿佛就是一块冰,握在手中冰凉彻骨。 “那我把他劈了,再烧成灰!”孙长顺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不行!”我阻止他道:“阴灵寄居在这块雕版里,只是余念未了罢了,即便烧掉这块板,阴灵也也不会就此消失,万一再转移到其他的物件上可就更麻烦了。再说,它现在已经缠上了诗琪母女俩,与她们同息共存,真把它烧毁了,她们母女俩定会大病一场,说不定永远都治不好了。” “那可怎么办?”孙长顺一听,有些恐惧而又无奈的问道。 “我得想办法找出这东西的来源,由此查明阴灵的真实身份,又为什么会缠上诗琪母女?只要知道原因就好解决了,大叔,咱们再把琴装好吧,诗琪也快要回来了。”我吩咐道。 我和孙长顺刚刚把钢琴重新组装完毕,孙诗琪就拖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塑料袋推开了门。 她看见我们俩仍旧像昨天一样站在钢琴旁,很是奇怪的问道:“爸,张医生,你们这是?” “哦,大叔正在和我聊这架钢琴的历史,他说这架钢琴虽然看起来很破旧,可却承载了你们全家无尽的欢乐。”眼见孙诗琪斜向小屋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暗淡,我赶忙又补上了一句道:“当然了,这样的欢乐也一定会再现的。” “真的吗?”猛然间,她的眼睛又一下子亮了起来。 “当然了!来,我教你怎么制作药方。”我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