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低声感叹,“真是没想到,皇叔居然和朕一样没有情趣。” “微服在外,还是换个称呼为妥,”段清晏动手也给她倒了一杯茶,“堂弟可嫌弃?” “不嫌弃。”她接过之后不解问道,“不过为何称是堂弟?” 段清晏笑,“下意识的,总觉得你我二人是平辈关系,就那么顺口编了句。” “依旁人看,也确实更像兄弟一些。”段蕴点点头,站起身想去拿盏灯过来。 秋罗馆也不知怎么回事,外面看着灯火通明的,等进了屋却是小气得让她腹诽,一张桌上就点一盏小灯,晦暗不明,弄得气氛怪怪的有些微妙。 她拿了只蜡烛回来,就因这微弱的灯光所碍,被椅子一绊歪倒在段清晏大腿上,段清晏忙伸出两只手扶她。 虽是有些丢脸,不过在段蕴看来,这委实就不是个事儿。 可她拍拍屁股正要起身,某种瓷器碎裂的声音就噼里啪啦响在昏暗的墙角。 段蕴循声望去,花魁姑娘面前碎了一摊茶具,双手掩口惊异地望着他们。 “天哪,你、你们是……” 段蕴莫名其妙,“我们是什么?” “二位公子既是对奴家没有兴趣,又何必来我秋罗馆消遣?”花魁悲愤的声音也满是娇媚。 段清晏低头打量了一下,段蕴趴在他腿上,他两手扶着段蕴的胳膊,从背后花魁的角度看来便是抱着一般。 这姿势委实……有那么些怪异。 段清晏放荡不羁,只觉得这红衣舞女姑娘脑补得有些好笑。段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花魁这反应是为哪般。 总之二人很淡定。 花魁顾不上风情万种,踉踉跄跄迈过瓷器渣子跑过来,看到段蕴手里拿的蜡烛又是一阵晕厥,捂着胸口承受不来,“你们、你们居然还用蜡烛……” 段清晏毕竟成年好多日子了,这话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 可是看段蕴睁着亮晶晶两只眼睛,就知道陛下定是不明白的。 段清晏不知怎的,挺是不想这烟花柳巷里的龌龊事情沾染了她,拉起段蕴便往门口走。 “是在下打扰姑娘了,这便告辞。”离开得干净又利落。 花魁房间的门一打开,出现那媚眼姑娘已石化的一张脸,段蕴吓了一大跳,敢情这姑娘方才一直在门外偷听。 也不知她方才自称“朕”的那句话有没有让人听到,段蕴心虚地一回想,似乎那时有刻意压低声音。 媚眼姑娘喃喃,“今儿真是让老娘见识到了,真断袖居然会到秋罗馆这种地方来。花魁房里上蜡烛,实在是重口啊……” “断袖”两个字飘进耳朵,段蕴脚下险些一滑,她至此时终于明白花魁的反应是为哪般。 段清晏倒是很安然地拉过她往外走,衣袂翩然下了楼梯,正巧撞见清尘坐没坐相,一只脚踏在长椅上,右手揽过膝盖往自己嘴里灌茶。 段蕴唤了声,“清尘。” 清尘转首一见段清晏,表情瞬间僵硬,那只脚继续放着也不是,拿下去也不是。 段清晏很体贴地把身子往边上一偏不去看她,清尘叹了口气,起身站好。 “公子怎么这么快便下来了?” 段蕴尴尬道,“本公子觉得,呃……这上面不大好玩。” 一旁的鸨母巧笑,“看来是我们家的姑娘入不了贵人的眼,也罢,算是奴家没调/教好,公子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