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如今添了个管平波,二房的砝码渐渐加重,自然与大房有了矛盾。尤其是知道管平波竟有掌兵之才后,更生防备。张明蕙看着管平波豪爽的连干三杯,引的屋内频频叫好,就越发气闷。老爷子想用她,一切风流韵事、鸡毛蒜皮,再不能伤她分毫。张明蕙隐隐感觉到,管平波已远的她够不着,而是需要窦元福去对付了。又看练竹笑的一脸恬静,登时恨的牙根痒痒。 往日只当练竹因生不出孩子直不起腰,有当家的婆婆护着,都干不过一个妾。哪里知道她竟心机深沉至此,比她还先发现管平波的用途,一径的捧着。此刻想离间管平波与二房,非朝夕之功。只不过……张明蕙垂下眼睑,掩盖住精光,若那事能成…… 管平波酒量甚好,窦向东越发喜欢,几乎拿她当小女儿般的待,又是夹鸡腿,又是令她先吃菜,休空腹饮酒伤了脾胃。然管平波是个极谨慎的人,扒灰不是甚新鲜名词,她想做出一番事业,便不可与窦向东有绯闻。倒不是怕风月之事遭人说嘴,而是任何时候,跟老板纠缠不清,都会影响前程,遭同事猜忌,令下属没有信心。故酒过三巡,管平波就跳到窦宏朗边上,借着酒劲装疯卖傻,指着张明蕙头上的金步摇道:“老倌,老倌,大嫂的簪子好看,我也要一个。” 窦宏朗巴不得秀一下恩爱,搂住管平波假意数落道:“不能吃酒便少吃些,看你醉的!” “我没醉!” “行行,你没醉!”窦宏朗忙悄悄对侍立在一旁的丫头道,“还不快去端醒酒汤。” 丫鬟应声而去。 窦宏朗哄着管平波喝下醒酒汤,管平波渐渐安静,红着脸,往窦宏朗肩窝上蹭,好半日,窦宏朗只觉的肩膀一沉,竟是管平波眯上眼睡着了。窦宏朗无法,一手抱着人,一手吃菜喝酒。肖金桃见他不得劲,便道:“你把她送我屋里睡上一会子,省的着凉。”又埋怨丈夫,“她还小呢,你就引着她吃酒。” 窦向东万没料到管平波与窦宏朗关系这般好,之前听说二人不大亲近,还特特嘱咐了儿子一回。此刻见窦宏朗小心翼翼将人抱起,不由老怀大慰。没了父母的女孩子,总会在宗族里受尽委屈。谁待她和气,她便容易记在心里。不论是男女之情,或仅仅为恩义,都好。不过是想让她为窦家卖命罢了。窦向东摸着胡子微笑,乖乖的练好兵,窦家必不负你。 第52章 更改 正月,是忙碌一年的人们难得的休息时间, 亦是官场商界彼此联络感情的好时候。窦向东年初一清早, 就领着三个儿子, 往州里拜年。而知州却是早出发去了省府,与知府拜年。不过没见着程知州没关系,礼数尽到即可。当然, 洪让处也不能公然无视, 亦带了礼物拜了一回。 出乎意料的, 洪让表现的极客气, 好似以往的龃龉从未存在过。那无比真挚的笑容, 把窦向东吓出了个好歹。好容易寒暄完毕,退出同知府邸时, 窦向东后背的冷汗方止。物反常即为妖, 此事必然有诈! 窦元福想着心中算计, 更觉不自在。父子四人收拾了番情绪,才按着庙门一一拜到。幸而今日古怪的唯有洪让, 几人才略略安心。 回到家中, 族人挤了一屋子。窦向东眼尖的看到了窦逊敏,忙携了他的手, 一齐坐下, 笑问他学问如何,明岁下场考童生有无把握等话,把窦逊敏感动的差点流出两缸泪来。周遭族人也都赞窦向东仁义,照顾族人。 这不废话么?死鬼窦贵光家中早没了正经营生, 不想方设法勒掯族人就不错了,还想他吐出什么东西来?窦向东豪富,不在意两个小钱,这一进一出,对比就大了。譬如族中的孤寡,今冬都得了衣裳与米粮。再有便是窦逊敏这等读书人,额外得了一套笔墨纸砚。还在陆观颐的提示下,特特定了几方铜制暖砚,且细心的配上合适的小木炭,切实解决了冬日磨不开墨的问题。 窦向东扫一眼屋内,屋里很有几个肯读书习武的后生,心里十分高兴。钱固然要紧,但在有了家底的今日,人才便比钱更稀奇。笑呵呵的同看上的人闲话几句,又额外赏了许多东西。族人虽艳羡,却也知窦向东是因本事赏人,不好争得。见此情形,也有暗自叹气的,也有暗自发誓要上进的,不一而足。 女眷那处小孩子四处乱窜,更显热闹。窦家三兄弟都不算能生,肖金桃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眼热不已,一径拿果子与他们吃,又把零花钱,喜的孩子们团团围着他,半日都不曾走。 突听门外一声断喝:“你给我放下!” 肖金桃忙问:“外头怎么了?” 宝珠看了一回,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