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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


里总是空落落的。依我说不如行那兼祧之法,叫老倌挑了大伯家的香火。姐姐就算大房的媳妇,阿爷你看如何?”

    窦向东猛的看向管平波,漂亮!把练竹出继成窦贵光的儿媳,既保障了自己在二房的利益,又给了练竹一条生路!谁能说她不重情?谁能说她不厚道?谁又不想,跟着个这般主家?砸实好处、收买人心,顺道让窦宏朗夫妻感激涕零,一石三鸟!加之她用区区千人的老虎营,在窦赵两个庞然大物之间游刃有余,窦向东不由暗叹,若窦元福有此等手段,他窦向东何愁将来?

    管平波拨开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啜饮。夺人饭碗的事,能别做最好别做。因为争夺天下,并不只零和游戏,而是不断做大蛋糕的过程。回头就把“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刷到墙上!

    管平波微微弯起嘴角,待到天下归心之日,便是她登基之时!即便身体种种限制与烦扰,她也先过把瘾再说!

    第113章 沼气抱养恫吓

    第36章 沼气

    谭元洲站在船头, 遥望着老虎营墙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张群被放走,窦向东与管平波心照不宣,没过几日, 源源不断的物资便从巴州出发, 进入飞水。未到农忙, 有了钱的管平波大量征调民夫, 以矿山为中心,扩充营盘。

    新的营地规划出了矿山厂区、战兵营、后勤营。后勤又分化出了各色作坊,以及在飞水新成立的保育院。三大块之外,还有一处山头, 纯石头的山体, 悬崖峭壁、易守难攻, 为火器研发营。

    早先就说好,行政中心要定在飞水。尽管他们在石竹备受拥护, 然石竹的地理位置过于偏远, 注定了被舍下。谭元洲此番正是乘船回石竹,以石竹为起点, 吞下梁州全境。继而与修建好军营的管平波同时发力,荡平梅州。

    若非管平波更喜欢一步一个脚印的走, 两州早已是囊中物。不过边治边打还是打下再治, 总共花费的时间都差不多, 也就无所谓了。横竖如今朝廷未到一败涂地,争夺天下的时机未到,坚实的基础总归是好事。

    鄂州郡的街头巷尾, 童子们唱起了歌谣,说书先生增添了新的话本。不事生产的赵猛,在鄂州郡内并不得人心。

    人心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如若上位者足够强势,老百姓的爱憎便与之无关;然上位者一旦开始松动,那便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就似暴秦,的确统一了天下,亦二世而亡。

    这与做生意的道理类似,众人都盼着你好,你便容易好;众人都盼着你遭殃,冷不丁就有人来踹上一脚,不胜烦扰。

    都是管事的人,如此浅显的道理何尝不懂。赵猛听着手下回报,脸色阴晴不定。大意了!他觉得管平波不过是个女人,期盼的无非那几样,以为把儿子包装成个守礼的青年才俊,即可打动人心。

    但他竟然没留意,窦宏朗的元配也不过是个女人,挡了路,弄死便是。是他太小看窦家!

    赵猛心如明镜,戏本子能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不单是窦家散布。他绕过窦家去挖墙角,窦家只怕也悄悄派人进了鄂州,与不服他的缙绅豪强勾结,否则伶俐的说书先生们,何以如此胆大包天。

    此乃台面下的较量,比单纯的流言要严重的多。本地人多是敢怒不敢言的,有人在后头组织,就能生出无数胆色来,不得不防!

    张群自信满满的出门,垂头丧气的归家。管平波上了窦家的船,固然放他一条生路,却不是礼送出门。“逃跑”的路上没有管平波的追兵,但也一无所有。吃尽了苦头,逃开了窦家的追杀,方才狼狈的进入江城。

    赵猛倒没怎么责怪,本来就是个试探,成最好,不成也没什么要紧。可王座下的竞争何其激烈?张群此回颜面尽失,于王庭前再无往日的话语权。

    从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盖因民众被别有用心的人挑唆下,不知作何反应。赵猛于王庭中垂问众臣:“近来的流言,众卿有何解决之道?”

    丞相蒋孝勇出列,答曰:“大王在鄂州时日尚短,鄂州百姓尚记得陈朝余恩。当务之急,须得告知鄂州百姓,陈朝已是明日黄花,天下将是大王的天下。翌日大王一统中原,鄂州百姓便能鸡犬升天。何愁百姓不服?”

    太子赵俊峰道:“道理我们都懂,要紧是如何让百姓也跟着明白?”

    蒋孝勇笑道:“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窦家的龌龊,我们暂未能发现本地缙绅心中不安。实乃要多谢窦家提醒,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既流言以婚姻起,便可用婚姻止。陈朝横征暴敛,早失民心。缙绅向着陈朝,无非两点。一则习惯使然,二则陈朝毕竟有科举,他们有做官的希望。我们便顺势而为,一则地盘愈大,是该选些官员临民而治;二则太子未婚,大可公然选妃,择品貌家世优良者为太子妃,次一等充作良娣孺人。此两件事一出,不独流言自灭,又何愁大王不鄂州归心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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