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应天?他们怕贺赖乌孤怕的要死,跪都跪的你留下啊。” 孔彰郁闷的道:“这么大的便宜,就不占了不成?” 管平波笑道:“你别闹,源赫不动了,苍梧正调兵,准备骚扰黔安。黔安是不值什么,可黔安与巴蜀搭界。巴蜀何等要地,怎能放任不管?” 孔彰想了想舆图,道:“巴蜀东边挂着苍梧西边了,你可直接从苍梧出兵,不必借道黔安。” 管平波满脸黑线:“你别闹哈,那里崇山峻岭,能行军吗?而黔安有赤水、乌水直通巴蜀。打水战我不怕巴蜀王秦玉龙,走陆路却真怕他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古代打巴蜀,常从北往南打。秦玉龙的兵备要塞必然多半在北边,我分明能从后偷袭,却翻山越岭,那不是有毛病。何况黔安虽穷,播州却是极为富庶的。那儿大土司有钱,我不去打个劫,岂不是坠了我土匪婆的威名?” 孔彰无言以对,只得正色道:“你预备派谁去打?” “李乐安与杨文石。”管平波道,“兵分两路出击。另,赵俊峰入了潭州卫,赵家的水军我们算是彻底拿下了。我欲将他们调去湘中、湘南,与二位主将磨合。巴蜀与鄂州、三秦两郡搭界,尤其是三秦,自来是抵御异族的要塞之一。论起经济,西北那一溜都穷。然论起军事,史上南边可着实没几个兵家必争。要不怎么说从南往北打那般艰难呢?” 孔彰听完就有些胃疼了,管平波从来极有主意,也不知她暗自规划到了几十年后。并且若没有事到临头或刻意问起,她通常不说出口。旁人永远不知道她心里憋着什么坏。譬如眼下,明面上她正在跟窦宏朗抢班夺权,实际上她不独在朝堂拉杆子,还算计到了千里之外。还有武器与民用机械研发,平时不声不响的放手让人去做,真卡住不能动弹时,她去看几眼摸两下,就能提供好几条有用的思路。孔彰是不信她回回都是灵机一动,可如果不是突发的灵感,那桩桩件件,她又默默积累了多久?这女人当真深不可测。常言道入乡随俗,孔彰觉得自己在苍梧住了那么多年,八成要屈服在苍梧的怕老婆的传统之下了。 管平波奇道:“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孔彰回过神来,身体稍稍前倾,长臂一捞,就把管平波捞到了自己身边。十分手贱的扯掉管平波的发带,让她的头发披散下来。 管平波:“……”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长发情结? 孔彰摁着管平波的头揉了好几把,然后抱怨道:“你很久没穿裙子了。” 管平波呵呵:“老虎穿裙子好看吗?” 孔彰认真道:“好看。不是大姐姐闲时穿的那种。你在北矿营刚卖成衣的时候,叫苏小小收拾的那几套就挺好看的。” 管平波回忆了下:“袄裙?” “深衣。”孔彰笑道,“袄裙你穿着真不好看。” 管平波恍然大悟:“啊!想起来了。你不是还有套类似的么?苏小小亲手做的。可惜你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穿了一回,再也不肯穿了。” 孔彰无力的道:“你真不吃醋呐。” 管平波干笑道:“不好意思哈,我奸情比你多,吃醋显得不厚道。” 孔彰:“……” 管平波摸着下巴想,孔彰说的那几套,应该叫短曲深衣?她记得有一套是黑色短曲,领口袖口有红色花纹,再镶了道金边,裙子则是正红。非常的端庄大气,分分钟能去cos女版汉武大帝。要论气场,的确是秦汉时期的最为威武霸气。将来的龙袍复下古?横竖窦宏朗的那身狗屁玩意,她是真的看不顺眼。再看孔彰,这身形、这气质,必须是干净利落的深衣才出效果啊!且秦汉尚武,政治意义也不错。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孔彰被管平波看的后脖子发凉,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管平波笑眯眯的道:“在回忆你当时穿深衣的样子。” 孔彰痛苦的道:“我不爱穿那个,忒麻烦。小时候我娘教我中原礼仪,印象最深的就是……咳……上厕所非得叫更衣,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就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