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 陈卓挂了电话,戏谑地看着白桦说:“这回来真的?” 白桦说:“我真的受够了,我一想到我要一直和他这么没完没了纠缠下去我就腻了,爱谁谁,就这样吧。” 陈卓说:“你可别给我露馅儿了啊,回头被堵上门我可不管。” 白桦比了个OK:“没问题,他连我律所的名字都搞不清楚,上次还给弄混了,我和他谈叁年恋爱,知道的关于他家的事情不超过叁条,他也不问我,好像觉得特没必要似的,每次都是我拐弯抹角地问他,他要不然就装傻,要不然就糊弄我。” 陈卓说:“是,他应该特别能糊弄人。” 白桦愤愤地:“就是说啊,不想说打死都不说,看起来特别好说话,其实都得依着他的意思来,我是不是看起来人前好像特别强势的样子,其实我跟你说,我完全和他是倒过来的,他这人真的特别霸道,特别不好伺候。” 陈卓说:“我老怕你陷进去出不来,没想到说收手也这么利落,是打算晾晾他还是真的就不谈了?” 白桦很决然:“不谈了,显得我非他不可似的,我又不是没人追,我非得处处迁就他吗,不谈了,这样谈我得把自己全谈进去了,及时止损了。” 陈卓摸摸她的脸:“都看你自己,我不拦你也不劝你,你想好了就行,大家总要为自己的人生和决定负责任。” 白桦嚎叫:“负责任太难了,我不长大行不行,我能不能一辈子赖着你啊?” 陈卓说:“可以啊,我养你,有我一口粥就绝不让你喝西北风。” 白桦抱住她,要埋胸:“我要是个男的我砸锅卖铁也得把你给娶了。” 陈卓笑道:“行啊,下辈子拿号排好队吧。” “你好自恋!” “那可不是?都得让你砸锅卖铁了,那不是行情特别好?” * 叁天过去,戴江疏才找到白桦,他记错了她律所的名字,等错了地方,等到披星戴月人都走完了也没等到她,第二天又进去问,才知道根本不在这个律所,读音很像,但分别坐落在城北和城南。 他终于堵到了白桦,她说笑着和几个同事走出来,一看到他就收了笑容,跟同事说了几句就走过来。 她不说话,不耐烦地看着他,全身上下透露着几个字:有屁快放。 戴江疏说:“真这么生气啊?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吧。” 白桦轻笑了一声:“是不是我还表达的不够明白?戴江疏,我们分手了,咱们没关系了,我跟你上哪儿去?” 戴江疏还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云淡风轻的笑,好像看起来掌握一切也不在乎一切的样子,他说:“谁说我们分手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桦说:“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以前无论怎么和你吵架,从来没说过要分手这两个字,今天你就给我听好了:我白桦,不想和你谈了,我们完了,没关系了,我甩了你了。” 戴江疏不笑了,他看起来有点焦虑:“那你的东西你都没拿,你不要了?” 他妈的,分着手呢这人还在担心她的东西要不要了。 白桦说:“不要了,你看着扔了吧。” “滑板呢?” “我拿回来了。” “什么时候?” “走的那天晚上。” 戴江疏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白桦皱着眉看着他,戴江疏都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 “等等,你现在在哪住?” “关你什么事?我和你没关系了,你不用关心我住哪儿了,反正不用露宿街头。” 然后,戴江疏就眼睁睁看着白桦走向等她的同事,上了车,车屁股一转,他们就连人带车消失在街头了。 戴江疏点燃一支烟,半天也没吸一口,半晌,他狠狠一砸方向盘,喇叭声突兀地响起来,又刺耳又戳心。 * 白桦总是想让戴江疏说说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有个人曾经说过他像个机器一样,没有人味儿,他在格外兴奋或是格外焦虑的时候,总是会想抽烟。这个前辈说,这是他唯一观察到的他身上所具有的“人类特点”。 他和白桦在一起时确实没打算认真。 她家庭条件好,教养很好,有品位有气质,身上带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