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还在,书房那个兵符不过是赝品,真的在密室里只有暗卫夜一才知晓,即使她不在了,那两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感受着虚弱的身体,凤安不得不把前世的一切都压在心底,慢慢坐起盘好双膝,闭眼开始修炼内功。方才她对抱琴说的那么不在意就是因为她发现这具身体极易修炼内功,三月后必然已有小成,到时带抱琴和卷碧逃出皇宫就是,根本不必怕那个昏君。 至于她为什么突然会武功她也想好了,这次又是失宠又是被算计欺压,更连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性情大变并不稀奇,而且从记忆中看,贾元春的弟弟、表妹都有过奇遇,她也可以谎称自己是遇到了奇遇才保住一命,这个世界似乎有神仙,什么都不足为奇了。 凤安修炼的是很刚正的武功,越练威势越强,一共十层,前世她已经练至第七层,如今重来一次,内气运行十分熟练,才半个时辰便头顶生烟,脸上潮红褪去,已恢复了正常温度。 凤安睁开眼活动了一下手脚,听到外间抱琴还没睡便扬声命她去弄些清粥小菜来。练功很容易饿,先前吃的那点粥根本不够做什么的,她得尽快养好身子,练武才能事半功倍。 万公公已经把凤安病危的消息禀报了皇上,皇上虽想打击世家但还没做好布局,自然不希望凤安就这么死了,便交待冯太医和御膳房都仔细伺候着。所以就算天已黑了,凤安这个不受宠的妃子想要吃食也很快就拿了回来。 用过饭,凤安感觉已经好了大半,见抱琴又端来一碗药就将药倒在了地上,“无需收拾,让它自己干吧,这般屋子里的药味还浓些。我已无碍,这些个药都是从太医院拿的,谁知有什么人在里头动手脚。不过,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好得太快,你让下头的小丫头煎药就行了,就说你要在我身边伺候着。” 抱琴忧心忡忡的试了试凤安额头的温度,“主子,虽说这会儿不热了,但,但冯太医说过每个时辰都要服一副药的,要到明日午时,奴婢怕一个不慎耽搁了您的身子!上次药被做了手脚,想来是清韵那个吃里扒外的,这次奴婢一定亲力亲为,不会让旁人碰的。” 凤安摇摇头,并不多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会有事的,你只需照我说的去做便是,你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抱琴见劝不动主子,只得忧心的回了外间,却是和衣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主子好似变了很多,若是从前,此时怕是已经伤心得落泪了吧? 凤安放空思绪平稳的睡了一夜,第二日午时冯子慕过来时,她依然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只手,用内气扰乱脉搏做出虚弱的假象。冯子慕诊过脉又问了抱琴一些情况,松了口气,道:“贤德妃娘娘已无大碍,只是伤了元气,需仔细调养,吃食也要注意着,我列个单子,你们且好生照顾着,切不可再让娘娘受什么刺激。” 抱琴听了大喜,提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了,取了特地准备的谢礼送给冯子慕,恭敬的将他送走,接着凤藻宫便开始闭门谢客,过起了禁足的日子。 凤安大部分时间都要独处,内功修炼得飞快,才半个月就已经练成了第一层,比前世快了数倍!有了一个极易练功的身体,对凤安来说是最大的安慰,让她带着怨恨的心彻底平静下来,能再活一次,她就要安安稳稳的长寿到老,不再受忠君爱国的束缚,她甚至生出了一种对自由的向往。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太孤单,只有她一个人是异类,就算抱琴是跟随原主多年的忠心侍婢,但堂堂女子总是柔柔弱弱的,她怎么看怎么难受。想到前世从小陪她长大一直守护着她的夜一,她就感到无尽的遗憾,夜一那么内敛的人能同她表白不知要鼓起多大勇气,她却为补偿水瀚并不想纳侧君侍郎,到死都没给夜一个回应,如今想来,什么规矩原则,人活着还是要自己活得痛快才成!若有朝一日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她一定休掉水瀚,推翻凤九天,带着夜一去浪迹天涯! 叹了口气,凤安收回望向窗外的眼神,她又想起前世了,可是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转头看见抱琴在收拾装钗环的匣子,心中一动,“抱琴,你清点一下我有多少财物。能在民间典当的都算上。” 抱琴愣了一下,“主子,您可是担心银钱不够?府中太太会准备好的,让夏公公去一趟便是。” “夏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