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还记得,他最后拼命的扭动脖子,看见的却是衣衫褴褛满是血迹的莫墨,那脸在灯光下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阴影,嘴角那抹极轻的笑意似一个古怪的毒咒,让刘昆的心渐渐沉下。 当徐饶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下在地板上躺着动惮不得,一脸血花的刘昆,刘昆的手中仍握着一把刀,刀刃上有血,却不是他身上的。 听完过往的事,冯饕的眼神黯了些许,随口说道:“纨绔子弟真不是个玩意。” “你说得对,当时的自己确实是眼界太狭窄。”刘昆之所有后来义无反顾的选择进部队磨练,怕也是想收敛身上的傲气,又在后面的几年中,在刀锋枪口上混过来的日子里,在生与死往往一线之间的地带游移,刘昆才逐渐的成熟,羽翼渐丰,心依旧高傲,却不再选择锋芒毕露。 刘昆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似乎释然许多,一场梦魇始终困扰着他,如今说了出来,只稍微好受了一点。 冯饕兀自扭过身,这次刘昆倒没有再阻止她。 她望着他的眼睛,尽管看似平常,但不难发现他极力的遮掩其中尚未消散的惊慌。 叹了一口气,冯饕捂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还在恨他,即使当年是你们这帮子衙内少不更事惹下的麻烦,但你依旧恨他入骨,不仅仅因为眼睛,还因为他敲碎了你的尊严。” 刘昆喉咙一窒,抓紧她的手,蓦地收紧。 “是,我恨他,也许有天我会杀了他,总有一年你会怪我的。” 冯饕摇头,却又点头,心底一阵凝结,正要开口,却听到楼上一阵声响,原来是徐饶下楼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笑嘻嘻的望向两个人。 又不知道得搞什么幺蛾子。 第六十二章 徐饶手里拿着的一个做工精巧的小瓷瓶,上面画着梳妆画眉的江南女子。 走至这两个人身边,徐饶脸上仍然是带着笑意的,且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都腻歪个把小时了,这小sao货怎么还醒着,我还以为你被昆子操晕过去了呢。”徐饶笑着坐在沙发旁边,看了一眼底下惨烈的战况,不由得啧啧出声。 即使是徐饶来了,刘昆也并不急着抽身而出,但瞥见冯饕红透的耳根,才在心底暗暗笑了下,并不急着逼她,才将拿过一旁的军大衣替她盖上,那根粗长事物才跟着拔出。 底下一松,冯饕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任由刘昆将她搂着坐在沙发上。 这丫头如今什么也没穿,身上只披着此前来的那件军大衣,那军大衣够厚够大,只是略微敞开的衣襟仍能瞧见里头白嫩的一景。 徐饶笑着掰着她膝盖,冯饕吓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 徐饶倒是也不急,只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刘昆在一旁擦拭干净穿上裤子,没急着走,喝了一口酒,才笑着说:“饶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徐饶颇为神秘的瞥了刘昆一眼,只将那个精美的瓷瓶搁在茶几上,冯饕这丫头的视线自然落在上边。 对于这个神秘且新鲜的事务恰好能满足冯饕强大的好奇心。 徐饶将那瓷瓶打开,里头是一些红色透明的粘稠液体,并且散发出异常的幽香,虽是好闻,但闻久之后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加上暖气开得很足,冯饕吸了好几口,身子更软了,只能完全依附在刘昆的身上。 “这是从一位老中医那儿弄来的,那老中医祖上三代曾出过宫廷御医,这东西可是祖传的手艺,可遇不可求。” 冯饕稍微离远了一些,怕那香味再次把她给弄晕了,瞥了一眼徐饶,才说道:“这该不会是药吧。” 徐饶眨了眨眼。“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对于徐饶半哄半骗的语气冯饕自然很不以为然,只撅了撅嘴巴,伸手拿过那小瓷瓶,瓶身冰凉透骨,仿佛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