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红衣女子不肯相信。 “这秘药虽然可以保持尸体的宛若活人昏睡,但却有一个致命之处,那便是它无法遮掩死人的尸臭味道,这屋中气味繁重,而这人本身就带有恶疾,他死后尸身溢出的臭味就被掩盖了,很难令人发觉。”白广行淡淡说道:“况且,你也一定发现了,这一个月中,此人滴水未进,甚至未曾出恭了吧。” 白广行不顾红衣女子陡然大变的脸色道:“而且,他的尸体已经变凉了。我刚才把脉的时候便已经发觉了,而像你这样和他这么接近的人,肯定也发现了吧。” “我,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那红衣女子转身摸了摸躺在床上的人的脸颊,歇斯底里的吼道。 “至于给他下了这药是谁,我想你应该知道,这种秘药,是必须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才可以用的,而用了它的人,就会被它带入昏睡之中,被它慢慢夺去性命,当人彻底死了之后,他的尸体便会逐渐变凉,显露出真相。”白广行偏过头,道。 “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他说过的……”女子抱头,疯狂的摇着头,原本齐整的发髻被她揉乱,散落下来,此时的她宛若一个疯婆子,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端庄样子。 谢长曦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房门打开之后,门外不远处站着许多持着火把的人,谢长曦定睛一看,为首那个背后有人打着伞的人正是消失不久的殷瀚。 谢长曦扬声道:“你请我们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一个死人?!” 白广行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殷公子到底有何目的?依我看,这屋里的人,是你做的手脚吧。” “哦?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手脚?我很无辜的。”殷瀚耸肩,微笑着说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麒麟香。”白广行迈步走了出来,谢长曦紧随其后。 “麒麟香,”殷瀚微微皱眉,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击掌而笑:“果然不愧是神医行广,连这种偏门的药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殷某对你师父留下来的东西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师父?”白广行微微疑惑。 “没错,殷某早年有幸见过上代神医行广一面,当时的神医须发皆白,却面容慈祥,让殷某心生向往,可谁知神医却并不收我为徒!”殷瀚话语渐渐低沉,“他竟然说已经有人继承了他的衣钵!这让我的一腔热血空留何处?!” 殷瀚阴狠的瞪着白广行:“于是,我便给他下了蛊毒,相必他死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吧。啊哈哈哈!” “我师父竟然是你害死的!”白广行神情第一次如此的愤怒,对他来说,是他师父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师父不仅对他有再生之恩,而且十几年来对他悉心教导,倾囊相授,被他视如亲父! 可他师父行医救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白广行深恨自己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被万蛊噬心而死,连个全尸他都未能保住,只能用一把火少了个干干净净。 而如今,白广行得知仇人是谁,饶他平时再多冷静,此时也不免怒发冲冠,更别说一边的殷瀚还在蓄意挑衅。 “没错,那个老匹夫不识好歹,若是他收了我做徒弟,说不定,还能等我将他的存货掏得一干二净再死,我还会给他个轻松的死法,也不用这么痛苦了,你说对吧?”殷瀚忍不住大笑出声。 殷瀚面貌本就与白广行不相上下,此时他这一笑,更如春花绽放,美丽无比,动人心弦。 可纵使他笑得再好看,谢长曦也觉得他面目可憎,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竟然有这样欺骗人的外表,着实太过可恶。 “杀师之仇,永生难忘!”白广行沉声道,他神情严肃无比,从腰间悬挂着的剑鞘中拔出长剑。 “呵呵,你是打不过我的,还是乖乖的将那老匹夫留下的药典交出来,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留你一命!”殷瀚微微侧头说道。 “痴心妄想!”白广行狠声道,他提剑朝着殷瀚刺了过来。 殷瀚站在原地八风不动,而他身后却突然出来四个人,那四人身着统一的青色服饰,手中各拿着刀枪剑锤,挡在殷瀚身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