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虽然稳打稳扎,但是行进速度不算快。 安靖二十二年七月三十日,楚昭带着大军先行进驻到泽洲城与壶关之间的一座小城上蔡。 刚到上蔡安顿下来,楚昭就感觉自己的系统面板颤抖了一下,这是又吃了败仗的标志,抖动幅度越大,证明己方损失越大。 韩起一把火烧光犬戎人留下的痕迹后,带着四百骑兵迅速归队。 看见是韩起走进来,正襟危坐的楚昭松了一口气,继续乱没形象的把外套一掀,只穿着轻薄小衣坐在冰山旁,露出一小截细腰和白生生的肚皮。刚才吃了一个西瓜,腹肌什么的暂时离家出走了。 见到韩起的目光在自己肚子扫过去,楚昭下意识的收腹:“很热吧,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迅速的换下被露水和汗水打湿的盔甲,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以及腰部漂亮的马甲线。楚昭略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韩起的好身材,翻身把肚皮藏在身子下面。 洗完澡穿好便服,韩起就看到自己的座位上也摆了一碗冰镇水果。心里就好像有一股山泉水流过一半,带走了所有的燥热,嘴角便有笑意隐现。不过等楚昭再次抬起头时,看到的依然是一张冰山脸。 楚昭已经从腹肌离家出走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了认真工作的状态。他把手里正在看的情报交给韩起,闷闷道:“虽然国库充盈,粮草辎重都损失得起,但是吕婆生战死却让壶关岌岌可危起来。” 对视一眼,韩起立马明白了楚昭的意思,自然而然地接口说道:“壶关是北疆大营供给线的咽喉,打下壶关,不光是北疆大营将面临被夹击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北疆大营此后将失去来自中原腹地所有的补给线。而他们面对的敌人,却是背靠草原,源源不断的异族联军。” 不得不承认韩起的确是一个军事天才,只从楚昭提供的只言片语中便将形式分析得清清楚楚。然而韩起的大实话,对于楚昭而言,却更有一种人艰不拆的感觉。 将自己往后摔倒在床上,用身下的凉毯盖在脸上,楚昭悲观地说道:“附近的粮仓已经被查干巴拉洗劫一空,城中的守军遭逢大败加上没有存粮,壶关时刻都有失守的危险。” 韩起走过去坐在楚昭身边,帮他把脸上的凉毯拿开,道:“给我五千骑兵,我去救援壶关。” 就等你说这句话!楚昭的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韩起,他对韩起一只有一种绝对的近乎盲目的信心。就连后世的史学家,都常常被穆帝和韩将军之间相互信任肝胆相照的君臣情谊所感动。 “不行!”楚昭还没有答话,门帘子被揭开,一位客人不期而至。 来人正是崔景深,他的面色像纸一样的白,如今快到盛夏时节,居然还穿着黑色曲裾深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似乎丝毫感觉不到暑热一样。这是典型大楚世家子装扮,似乎如今烽烟四起,也半点不耽误他诗酒风流的闲雅生活。 比起王若谷,韩起明显和崔景深更加不对盘。见到崔景深弱柳扶风般走进来,韩起不由皱了皱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崔景深仍是不紧不慢地笑脸:“我是来找人的。哦,说有人找我来也可以。” 不知所云! 韩起正要将这货轰出去,楚昭欢呼一声,从韩起身边跑过去,亲热地拉着崔景深的手说起话来:“呜呜呜,师父你终于来了。陈参已经到西北守玉门关去了吧,如今壶关又吃败仗,只能请教师父。您能够及时赶到,真是太好了!” “我说过你需要时我就会到你身边的。其实我比你们还向到上蔡。只是一直被陈家人缠得脱不开身,一直到现在才过来拜访。””崔景深执起楚昭的手,温柔的凝视着他。 看得出来,这一路颠簸对崔景深而言实在是辛苦了一点。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在一袭黑色的宽袍映衬下,越发显得单薄。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温柔而明亮,充满了深沉的智慧和贵族子弟特有的那种倦怠感,仿佛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已经不再能引起他的注意,唯独看向楚昭的时候,满满都是温暖和关切…… 被这样温柔地注视着,即便楚昭是个男人,却也觉得脸色微热,忍不住低头躲过崔景深的视线,上前扶住他,道:“师父这一路真是辛苦了。不过上蔡陈家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家也有人被犬戎俘虏了?” 事实上,崔景深这次来,还真是和此事有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