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时,众人忽然听到似有乐声破空而来,那声音直抵人心,极其美妙,却又说不出是由什么乐器演奏而成,天枢等人脸上一白,他们居然听不定那声音的来处,莫非又是密宗来了什么厉害人物? 唯独韩起的脸色变得柔和,心中忽然充满了宁静。受到乐声的影响,过了半晌,韩起破天荒地安慰哭泣的摇光:“有什么可哭呢,我不会有事,阿昭也并不是弱者。” 我知道他,他也必定知道我。只是这话,却不必解释给不相干的人听。 说话间,万马奔腾之声传来,裹了布的马蹄敲击着地面,发出闷雷般的响声,似乎地面都在轻微颤抖。 李卫国等将领骑着马,带着黑骑军赶了过来,齐齐把皇庄别院围住。 为首一个士兵展开一份盖了玉玺的圣旨,高声宣读:蓝田王勾结犬戎人,暗害皇嗣,我等奉命捉拿。 *** 楚昭听到那几声钟响之后,沉默片刻,突然将手中玉笛放在口中,吹出一串音符。 白玉般的脚在湖面上轻轻一点,便有涟漪一圈圈散开。乐声恍如泉水般砸在干渴的心田上,一下子滑过去,徒留一串动人的余味。 笛声入耳,却似箫似笛,似琴似瑟,似吟似唱,叫人心动神驰。大萨满只觉心头一阵气血翻涌,而旁边的一位护法已经从鼻端留下鼻血。 然而一小段之后,这乐声刚到高潮处,又陡然止歇下来。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动人魂魄的乐声一响而收,反而给人无限期待,让人抓耳挠腮的渴望。 楚昭不是不想要继续吹奏下去,而是前面一番动作,看似轻松,无一不是楚昭将音惑和震慑二术竭尽全力开到最大,反复持续施为的结果。 因为许久不见韩起,系统储备能源耗竭,楚昭看着轻松,其实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他倚靠在阑干上,并不是为了耍帅,一是为惑敌,二来,更是想找个倚靠——如今他连支撑自己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和一个大宗师正面对抗,就算有系统,也是很辛苦的。 据说人类对大脑的利用和开发不到10%,如果这种说法成立,人的身体和大脑,本身就是一个无穷的宝库,而武学心法,正是为了追求对内在最大限度的开发。大宗师无疑是人类体能开发的极限的结果,是这个世界个人武力值的最高体现。 楚昭有些忧郁地放下笛子,心想:这样的人,不知道要多少斤黑火药才能炸得死? 乌见禅师十有七九是陨落了。自己这边唯一的大宗师一死,计划必须变动,楚昭一开始打算拖延时间,等韩起或者崔景深按照原定计划来救援,现在却暗暗祈祷他们不要过来,让自己摆个空城计,把这凶和尚先吓走再说。 然而这一切,楚昭不敢在面上表露分毫。 楚昭知道,自己越是表现的举重若轻,大萨满越是不敢轻动。 大萨满果然入套:面前秋风为神玉为骨的青年似乎半点武功不会,偏有这等修为,能够抵抗自己的十方愿力,一时不由对楚昭真正的实力惊疑不定。且绝对不肯相信此人就是楚昭。 一个快要做皇帝的王爷,怎么可能挡在自己下属前面?便是这一个动作,大萨满也否认了面前的青年是楚昭。倒是被他护卫在后面的两个,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这次的目标。 而这个精灵一般的男人么……大萨满听说中原天师道中有位修恶道的宗师,若是炼成天魔之境,维持少年的相貌并非难事。而自己刚才和乌见一战,即便先有师弟重创乌见,又以佛国幻象引动乌见顿悟,最后自己终究还是受了伤。一天之内连续和两位大宗师力战…… 想到这里,心境微有动摇。然而大萨满面上却没有丝毫动摇之像,反而双手合十,劝道:“杜师何必为了仇人的后代,这般尽心竭力呢?” 那一丝动摇并没有漏过楚昭的眼睛。韩起把李顺和的事情给楚昭讲过,楚昭知道面前的大宗师将自己当做了天师道创始人杜子恭,他索性将错就错,不慎在意耸耸肩:“旁人的死活与本座自然不相干,可是你密宗侵入天师道的地盘,便由不得本座不出手了。” 大萨满微微眯了眯眼睛:“既然如此,为何杜师这几年却对自己门徒的死活不闻不问,任由大楚皇帝对其下狠手,难道那就不是侵犯杜师的权威了吗?” 楚昭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大萨满和他的从人,落在后面一个胖头陀身上。 疯狂的消耗能量之下,震慑之术开到极点,那胖头陀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楚昭抑制住因能量不足而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