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坐下,“来人。” 知秋快步入内,“长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盯着淮王!”柳桥沉声吩咐,“不要让他发现!” “是!” “知冬,通知驸马,让他回来一趟!” “是!” 柳桥在大厅内又坐了许久,这才起身迈开有些僵硬的双腿回了寝室,寝室之内,柔和的烛光摇曳,床榻上,柳柳双手双脚张开,睡的有些不雅,却是很香。 “柳柳……” 柳桥低头亲了亲女儿,似乎想从女儿的身上汲取温暖以及心安,可却始终驱散不了淮王的那句话,承平帝稳坐江山二十多年,没道理最后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没道理吗? 可皇位争斗,最后不是儿子战胜老子? 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 为何她的心仍是不寒而栗。 当日留下的那个令牌,是真的以防外衣,是真的对她的信任,还只是其中的一步棋? …… 易之云得到柳桥的传信便赶了回来,在没有确切消息的前提之下,他便是想陪在妻女身边也不得不返回军营,掌控十万水军,便是出事之后他们一家的保命符!而当他回到了府中,看到柳桥明显没睡好的神色,顿时皱眉,“出什么事情了?” 知冬传来的消息只是让他回来,却并未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累了吧。”柳桥挤出了一抹微笑,“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你先歇息会儿再说。” “阿桥。”易之云拦住了他,“我不累也不饿,出什么事了?” 柳桥低下头靠在了他的肩膀,“易之云,我有些害怕。” “别怕。”易之云搂住了她,“有我在!” 柳桥笑了笑,“嗯,有你在。” “出什么事了?”易之云放轻了声音,问道。 柳桥抬起了头,整了整有些负面的情绪,“昨夜淮王来了。” “什么?!”易之云诧异不已,“淮王?”那常年在外游历,皇陵中守灵的贤太妃之子,淮王?“他来做什么?” “给我带了一句皇兄的话。”柳桥道,看着他,“易之云,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易之云看了她的神色,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事情?” 柳桥苦笑一声,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入了内室,从衣柜的深处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两年前皇兄离开时,给了这东西。” 易之云是武将,也曾经在京中待过,自然知道知道这令牌意味着什么,“皇上这是……” “当时说以防万一。”柳桥笑道,只是笑的有些无力,“可淮王一句话也说的没错,皇兄若是这般轻易被人算计,他的皇位早就坐不稳了。” 易之云看着她,“淮王给你带来什么话?” “西山大营。”柳桥道。 易之云神色微沉,“这般严重吗?” 柳桥将淮王转述的情况说了一遍,“若是可信的话,情况的确很严重。” “你想怎么做?”易之云问道。 柳桥转身看向他,笑容有些苍白,“对不起,我不能不管。” 易之云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肩,“说过了不要再说对不起,你又忘了!” 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柳桥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低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以后再也不忘了。” “没事的。”易之云伸手抱住了她,“一切都有我在!” “好。” “不过你可不能怕我造反。”易之云也笑了起来。 柳桥抬头掐了他一下,“造什么反?你娘子我养不起你吗?” “这可不一定了,去年我才败了一大笔银子。”易之云笑道。 柳桥挑眉,“你不是都给我双倍赚回来吗?”望月岛上的战利品可不少,虽说还没到她的口袋,但亏本不了! “这才是我的阿桥!”易之云看着她,“恣意张狂,这才是我的阿桥!” “我什么时候张狂了?”柳桥哭笑不得,“怎么?嫌弃我现在总是瞻前顾后的没用样?不过这要怪谁呢?谁将我养成了这个样子?” “我。”易之云很坦然地认了。 “后悔不?” “不后悔。”易之云笑道,“将你养成这样子才好,跑,跑不了,抢,谁还会来?” “感情是阴谋来的。” “可以这么说!” 柳桥低头吻上了他的唇,耳鬓厮磨的,直到就要失控之时,方才停下,“不闹了,正事要紧!” “狠心的臭丫头!”易之云咬牙切齿。 柳桥直接逃开了,整了整躁动的情绪,方才正色道:“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