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钺只笑不点头。 晚上沈鹤立回来,顾心钺跟他说了他妹妹的心愿,“现在哪里还有能跑马的庄子卖?”沈鹤立有些为难,他是一个好大哥,对弟弟妹妹物质上的要求,只要他能满足的,他都竭力满足。 “前院能不能往边上扩展一下,前头现有的草坪再大一点,就在母亲眼皮子底下骑马,她也能放心一些。”顾心钺说。 “那我明天让管家去联系一下。”沈鹤立说。 “年末要忙碌了?”顾心钺问。 “嗯。过两天要去上江一趟,要跟我一起去吗?”沈鹤立说。 顾心钺摇摇头,“我不去了,你快去快回。” “哎呦,那不是我又要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了。”沈鹤立装模作样叹道。 “少贫。”顾心钺说。 蒋承君在处理公文,因为不确定等肚子痛的时候还有没有精神处理公事,所有的事都要提前考虑好,把心腹提上来,得保证到时候公务处理的畅通。 所有事挤在一起,因为胎虫,一天吃五顿还是时时觉得饿,比平常更容易烦躁郁闷。偏偏出去一个月的陈兴汉,打下鲁平后也没说回来,这天前线发来电报,陈兴汉在鲁平稍作休整,带兵去打勾平,旗木桥。竟是想一下把关外三镇都收回来。 蒋承君看完电报,气的狠狠的把电报扔在地上,轻薄的纸悠悠转转的还没落地,蒋承君已经做了决定,先让后勤部的来,赶紧准备一些军需送到前线去,再把书记官叫来,让他向全国通报,京都已经打下被毛子占据的鲁平,现在正在攻破勾平,旗木桥,战况良好,预计在年前全部收回。 土地大了,没有种地的人也是白搭,蒋承君让书记官赶紧去拟出鼓励人们前去开荒的优惠条件,和通报一起发在报纸上。 收回被占据的土地,总归是一件高兴的事。一时间国内的目光都投到京都,各地军阀发来贺电,语气里总有些酸酸的,虽然官方语言好听,但是实际意思就是如果就在我屋门口有外人占据的地方,我也早就打回来落个清净,既得了实惠又得了好名声。 这些蒋承君并不在意,在目前所有的军阀中,陈兴汉是最年轻的,资历少,地盘和兵也是最少的,他还不是从国外读过书回来。但他的优势就是他天生的军事才能,还有就是运气挺好。实际上当初运气好的进驻京都,他们都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既然已经得了这天大的便宜,就要好好经营,不去想未来到底能到哪一步,至少现在该如何走的决定权在他们手里握着,而不是让别人决定。 顾心钺在广市养成的看报纸的习惯,回来后也开始会看报纸,大浪淘沙的选择了几份报纸后,每天门房会把当日的报纸送到锦绣园来。 顾心钺看到报纸上陈元帅已经拿下鲁平,现在正在和勾平,旗木桥的毛子作战,顾心钺放下报纸,对黛眉说,“等报纸传来元帅的捷报,记得提醒我让孝伯去旗木桥买地。” “是。”黛眉应道。 沈鹤立从外头进来,一屁股坐到顾心钺旁边的位置上,端起顾心钺的茶杯,咕噜噜的就往嘴里倒。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顾心钺奇怪的问,拿起水壶给他倒茶,继续倒在自己的茶杯里。 沈鹤立端起来又一饮而尽,摆摆手道,“给我找点什么吃的来,饿的不行了。” 顾心钺一个眼神过去,黛眉就走到门边让紫葛去让丁香做点吃的来,越快越好。转身又回来,用碟子装了些茶点端到桌子上去。等沈鹤立吃了两块点心,又灌进一杯茶,才有余力对顾心钺说,“从哪说起呢?反正就是言孝臣介绍了一个赚钱的活计给我,我去问了一下,看有没有赚头。” 顾心钺皱眉,“什么没头没脑的?” “沈希慕不是见天往咱们家跑吗,私底下和言孝臣的交往也多了点,他今天把我叫过去,说有件好事问我做不做,蒋总理想把连接京都和关外三镇的修路包出去,问我想不想包。”沈鹤立说,“从他那出来后我就找了几个朋友,又去跑了几个卖沙子卖石砖的地,一天来就喝了几口茶,什么都没吃。” “这样的好事能轮到你?”顾心钺表示怀疑,给政府修路修桥那都是大买卖,名利双收的事。 “蒋总理管辖下的政府能和从前的相比吗?没有贪污受贿,里头的油水也不是那么丰厚。”沈鹤立说,“要是一起承包,自然没有我的份,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要分成几段分别找人包,言孝臣说如果我要做的话,就让我做一段。” “那有什么好犹豫的。”顾心钺说,“你想和他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