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钺见着郁昌晟。之前托他打听的事也有了眉目,顾心诚如今的动作愈发明显起来,好像也被他说服了不少人家,最近在交际场上见着他还有些跟班。 “你不用去敲打一番?”郁昌晟问,“他可是都顶着顾承肇的孙子,顾家的继承人的身份在外行动。王孙就是个黑底洞,可别拖累家族。” “我去敲打?”顾心钺轻笑,“就算我好心,他们又会听?” “和族人还是要说上一句,我看你爹的样子,好像并不知情顾心诚在外的举动,这很危险。”郁昌晟说。 “我会寻时间回去一趟。”顾心钺说。 顾心钺也说道做到,之后随便找了个时日就回顾府一趟。顾兴邦不在家,顾心诚也不在家,苏青照出来招待顾心钺,“这是吹的哪门子风,沈太太上门来来,这出门了规矩也忘了,这登门拜访的不得先投帖子?” 顾心钺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姿态悠然如在自家客厅,“爹呢?” “你爹啊。”苏青照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最近迷上一个南方来的歌女,整天的泡在她那。本来这些小猫小狗的我也不在乎,没想到长的还挺像姐姐的,我就想这也是种缘分,就让你爹接她回来当个姨太太。你爹不愿意,宁愿就这么跟她在外头野着。不过一个玩意儿。”苏青照口中的姐姐就是顾兴邦的正室,顾心钺的娘。 顾心钺不为所动,“顾心诚呢?” “你找诚儿做什么?”苏青照见没刺激到顾心钺,未免有些无趣,坐下来享受下人端上来的茶点。 “听说他最近在已顾家继承人的身份在外行动串合,你得提醒他收敛点,一个人蠢就算了,别连累顾家。”顾心钺说。 “哼。不知道我顾家的事又和沈太太有什么干系,轮的到你来多嘴多舌。”苏青照听到第一句就炸了,“我家诚儿自然是顾家的继承人,用得着说吗?” “顾家宗祠现在亲近的还有三支族人,顾家家主不一定是我爹的儿子。”顾心钺说,“我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的事。”说罢自顾自的起身走了。 气的苏青照在后头跳脚。晚上自然也好好的折腾了一番顾兴邦父子,对顾兴邦嘀嘀咕咕半天,怎么快点把诚儿的家主继承人地位定下来。对顾心诚却是大大的赞扬,好儿子,做的棒,就是这样,继续在外头用顾家继承人的身份活动,气死顾心钺。 从顾府出来,曾妈有些顾虑的看一眼顾心钺,刚才苏青照的那些花她听着都生气,更别提少爷了。“少爷何苦回来添堵。” “不先让他疯狂,怎么让他彻底的灭亡。”顾心钺平淡的说,“我今天这么去一趟,苏青照从不知道到知道,按照她的性子,必定会让顾心诚再接再厉。” “反正我尽到我的本份了。”顾心钺说,“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苏青照娘家不是在城东做小酒馆的,挤垮他。” “是,我会去和当家的说。”曾妈说,“他的酒馆在苏家酒馆旁边开了好几年了,因为少爷没发话,苏家人上门找事他都忍了。” 时近清明,王孙突然在报纸上隔空跟陈兴汉喊话,他想回皇陵给祖宗祭祀。陈兴汉并不在意,也没回应,谁傻啊,你家祖宗都死了多少年,往年也没见你想祭祀,怎么今年就想了。如果说是往年不方便,那你现在也不方便啊。就这么搁着,等你什么方便了就过来祭祀。反正我也不会缺德的把你家祖坟挖了。 陈兴汉觉得只是一件小事,却意外惹起了轩然大波,报纸上开始一遍一遍的刷所谓孝,仁的观念,提炼出来的意思就是陈兴汉必须给王孙回京都祭祖大开绿灯,这才是黄金国人千年来的仁义。 陈兴汉莫名其妙的拿着报纸去找蒋承君,“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得,什么事都管。” 蒋承君看了报纸,问了缘由,瞪了他一眼,“你真是,能办点什么事。这事一开始你就要回应。就不会有这后头的事了,给人落个你不仁义的印象,有好处啊。” “他来就来呗。”陈兴汉说,“最坏的结果不过他带着几千人的护卫队赖在京都住着不走。不走就不走,赖着就能把京都赖成他的了。那也得他能带几千人来啊。” “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只是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