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必定是又气又怒又一时无措的,即便是有银霄在中间传话报平安,他也不见得可以忍耐多久,若不然也不会每次传话,唯有“等我”二字。 银霄见她不开心,话茬一转:“对了,你爹怎么样了?” “这几日又没了动静。”苏慕歌下意识的摸了摸乾坤袋。 她这十年来一直在以精魄修补殁的能量珠,而且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如今救他又有了一层新的意义,饶是她再不喜欢这个爹,那也是她亲爹,得让他还个人情给自己。 她爹是有些刻板没心机,但修为肯定甩开焰魃十几条街。 所以苏慕歌有恃无恐。 “想好下一步如何走了么?”说话间,黑雾已经离开,焰魃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棋局上。 苏慕歌轻轻落下一白子,不但杀出重围,反吃下大片黑子。 焰魃眼眸一亮:“不愧是本座的知音人,但你终究还是要输的。” “总有赢您的一天。” “万幸只是棋局,人生断没有给你重来的机会。” “那可未必。”说起重生,苏慕歌不由抿了抿唇,“天机难测,并非万事尽在前辈掌控之中。” 焰魃就凝目看着她,微笑道:“倘若你早生个一千年,本座兴许真会爱上你。” 苏慕歌悠闲道:“您这话晚辈可以理解为,您只是引晚辈为您的莫逆知音人,一分爱慕之意也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晚辈大动干戈?” 焰魃接道:“因为本座知道,将你拘禁在本座身边,定有人会为你而大动干戈。” 苏慕歌心头一凛。 他果然是冲着裴翊来的。 哪怕不知裴翊的真实身份,但他必定知道有那么一股势力,正在暗中筹谋着对付他。 饶他修为再高,终究也还是个人。神仙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更何况他还只是个人。 整个魔族群起而攻之,他以一人之力扛不住的。莫说一整个魔族内的大能了,逆命侯巫诛如今已经临近大圆满,只要魔三侯肯连手,都能扒下他一层皮。 裴翊如今打的可能就是这样的主意。而上一世,他是修炼到与他对等,亲手杀死焰魃的。亲手手刃仇人,才是他的性格。不过上一世已经杀过一次,裴翊的执念并没有那么重了。 不对,还是不对,苏慕歌又想不明白了。 如果焰魃是要利用自己将裴翊引出来,以他的修为,直接逮了她或杀或剐便是了。寿宴搞那么一出,加上这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将他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啊?! 精明如他,为何要干这等蠢事? 思绪一乱,这棋局便在眼前恍惚起来,她又输了。 “本座要离开天机城一趟,半月后回来,你继续琢磨吧。” 见她输了,焰魃一派闲适的撩开袍子,起身打算离开,似是不忍心见她如此伤神,指点道,“其实第一子你便落错了,故而往后再如何斟酌,再如何步步为营,也是错的。” 言罢,化为一道白光离开天机阁。 “第一子怎么会错?”苏慕歌不明所以,空荡荡的棋盘,第一子随便她落,又没个定数,怎么会有错呢? 正纳闷的时候,后心窝猛的一震,似被利刃贯穿,痛彻心扉。 身子向前一倾,苏慕歌险些吐血。 “水曜!”她绷直脊背,当即喝了一声。 水曜立刻铸起防护罩。 苏慕歌一伸手祭出镰刀,赫然反身向背后空荡之处一劈! 神器的力量气贯长虹,于虚空处划出一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