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 等两个人都喝到第四瓶的时候,王博衍一副早就看透的模样,半调侃的瞧着快要咽不下去且脑子开始晕乎乎的两个人:“憋得慌么?” 许冬荣看向王博衍,一副求别说破的样子,这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连如厕这样的事情都开始比,好像谁先憋不住说出来,谁就输了一样。 肖玉瓒服了! 是真的服了! 以前常护跟着她和孟望,虽然闹腾得厉害,但肖玉瓒和孟望都不是会干幼稚事情的人。 而许冬荣跟着王博衍和姜承宇,素日里被王博衍吃得死死的,姜承宇虽然脑子木,但是个石头人,也就是拿给许冬荣欺负欺,不会陪他干什么幼稚的事。 这下好了,常护和许冬荣碰在一起,一言不合就什么都要斗起来,不仅无聊,而且极端的幼稚! 偏偏这两人丝毫没有察觉,搞的好似是什么严肃的生死对决一般。 第四瓶酒喝到一半,许冬荣也算是服了,这个常小兄弟是个狠人,憋得浑身出汗,愣是一声都不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许冬荣瞧他再坐会儿,指不定要把手里头的酒瓶子给捏碎了! 他憋不住了,他是真的憋不住了!圣书言,身体发肤,始于父母,不能随意亵渎,他这样要憋出事情来了的话,实在是不孝,是以许冬荣在心里头给自己默念了好几遍这话便搁了酒瓶。 喝了这许久,也的确有点晕得厉害了,不过现在许冬荣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憋得头晕还是醉了,他摆了摆手,说话的声儿都便沉了:“不行了!常小兄弟!我憋不住了!” 常护从嗓子眼里抠出来一声饱含着胜利以及嘚瑟的哼声。 许冬荣撑着桌子站起来,对常护拱了拱手:“常小兄弟,你是真能憋,服了,我今儿算是服了你了,大哥说咱们握手言和算是相识,我也认了你这个朋友,等下回。。下回有时间,咱们再来比过别的!” 憋得撑着桌子的手都在抖,还能说这么多话,也是不容易。 常护抿紧嘴唇,好半响后才深吸一口气,也放下了酒瓶,慢慢撑着膝盖站起来:“许兄弟爽快人。。常护定当。。奉陪到底!” 话音落下,两人几乎是同时朝着门口冲去,只是两个人都至少喝了六瓶酒往上数,醉也是真的有点醉了,脚下发软,身体不听使唤。 这下又挤在门口,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想先从这儿出去,只可惜比力气许冬荣真不是常护对手,被常护一巴掌糊在脸上,整个人贴门框上的功夫,常护已经奔着茅厕去了。 王博衍慢腾腾的回过身,看了一眼孟望:“你能带他回去么?” 全程无语的孟望迟疑的点了个头。 这回回去,至少科考结束前,是真的别想再出来祸害人了。 而作为今年科考最年轻监考官的许冬荣。。想必也要忙碌准备起来。 昊月国的科考在十年之前进行过一场大规模的改革。 从每三年考一次,改成了每年选拔制度。 五州十郡的考生都会在头一年年底的时候上报自己的考试信息给当地官府,由当地官府在年节之前进行一场郡试,郡试成绩会于年节后第二周公示,并挑选出前二十名的考生,由郡上报请州上,再次进行州试,最终每个州挑选成绩前十的考生,给出近三个月的时间让获得科考资格的考生们赶路前往帝京。 层层筛选,只挑选最顶尖的学子进行每年的角逐,而上榜的选拔标准已经许多年没有变动了。 即便如此,每年真正能达到上等榜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拿常深远和常淮阳科考那个时候来说,科考还是三年一次,一次落榜,便要再等三年,而百分之九十的考生,都达不到常家兄弟那般的水准。 如今好在每年都能前来试试,而十年前改革的时候,还在上等榜的基础上,增加了中等榜的存在。 于是每年未能达到上等榜的考生,便寄希望于中等榜上得名。 前两年在上等榜上拔得头筹的许冬荣,便是属于上等人才,考上当年先是到翰林院任职了一年,之后便直接掉到了光禄寺,家族支撑着,前程一片光明。 又例如尚书令门下的门徒,大都能够在上等榜取得一个中等水准,就算是资质不那么好的,也能再中等榜上争一个前几,虽说不能上任京官,但顺利到郡县任职,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些年尚书令已经不收门生了,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