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没怎么想起来当时的那件事情,只是隐约记得燕儿小时候似乎是有给过自己糖。 后来摔伤了,还躺了一个星期才又出门。 那之后记性便不大好了,她自己原本也没有刻意的要去记什么,所以也没什么影响。 可那件事王博衍却清清楚楚的记得。 所以之前去练兵场,她为了躲宁慕心说自己不舒服的时候王博衍心都要跳出来了,不只是紧张,还有害怕。 刚才也是,他奔过去的时候觉得窒息,若是肖玉瓒真的伤着了,他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克制住自己。 小时候那一幕的冲击太大了,那种自己渺小无力的感觉也太深刻了,几乎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如今想保护她,连带着小时候被她保护的一起还回去,还要给她更多才可以。 怎么能让她再受伤呢? 他不想再经历那样无能无望的过程了。 他已经成长了,已经强大了,已经没有人可以欺负伤害他,也没有人能再污蔑诋毁他,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唯一的愿望,便是她平安欢喜的留在自己身边。 他会以自己的全部生命,去保护她。 “博衍?”肖玉瓒轻拍他也没有反应,喊了一声后,听见王博衍闷声应了一句,但依旧伏在自己身上,不肯松手也不肯起来。 赛马随处都需要人手,小椒和承安时常到各个地方去帮忙,等她知道肖玉瓒的事赶来的时候,肖玉瓒已经得了皇上的恩典,赐了软座在搭建的凉台上方,面前的桌上摆满了果珍点心,王博衍也放弃了今年的赛马,连马球也不上场,陪在肖玉瓒身边观战。 因为王博衍不上场的缘故,今年余出来的名额就被常护给顶替上去了。 常护早就跃跃欲试手痒得很,姜承宇破天荒的话多了一次,详细给常护讲了讲马球规则,好在常护在胜负游戏这方面还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了,很快就完全理解了得分标准,拍了拍姜承宇的肩膀,就跟他说了两个字的策略:“猛攻!” 姜承宇面色凝重,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王博衍,觉得今年自己是输定了。 但常护显然半点姜承宇的担心忧虑都没有,完全是自信满满,入场的时候场上欢呼声沸腾,叫谁名字的都有,尤其是周芋白,大喊姜承宇无敌,姜承宇第一,姜承宇加油,搞得姜承宇恨不得被马踩进地底里面去方能缓解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原本这种时候,跟周芋白一块儿闹得最起劲的肯定是姜宝琴。 可此时姜宝琴却兴致恹恹的坐着,既没有看场上的情况,也没有看同在席间的王博衍。 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面的神色黯淡得很。 周芋白自顾自的喊了会儿,很快男儿们就进了场,没人跟她拼着闹腾,再加上场上马蹄声阵阵也听不见她了喊声了,周芋白觉得没劲,自顾自坐到了肖玉瓒的身边:“奇怪了,你崴脚了她那么生气做什么?谁惹她了?” 肖玉瓒知道周芋白口中说的她到底是谁,轻咳了一声去看王博衍,他倒是专心致志看着场中情形,似乎在分析姜承宇和常护组队能赢的把握到底有多少,完全没怎么注意周芋白的小声念叨。 这人极其淡定,半点没把气走姜宝琴的事放在心上。 肖玉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了两声,没敢接周芋白的话。 场中比赛已然开始,骑马打球和蹴鞠是一样的玩法,不过是一个借马上长杆,一个靠脚力运行的差别罢了。 因为常护是顶替王博衍,所以自然而然和姜承宇是一队,他是头一年来的生面孔,浑身痞子似的气场很快就惹得场中议论纷纷。 不少年岁大些认得当年常家二子的老人,听说是常淮阳之子时还颇觉意外,看这做派。。唯有当年常淮阳潇洒离京的那股韧劲有几分想象。 而年轻姑娘们完全是觉得常护有趣。 明明入场的时候就没有人欢呼他的名字,偏还要抬手四处挥挥,笑得好似满场都在迎接他似的,此时上了马,敲响了锣鼓,长杆一甩便抢到了球,神采奕奕的模样,加上还算俊俏的脸蛋,倒真有不少姑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也开始紧张起来这球能不能进了。 常护这人,一旦上场比赛,就讲求一个真理:蛮干。 冲的最猛,极端迅捷,像是夜间猎食的豹子一般。 他这样不按常理的玩法,几乎瞬间就把对面两个人给搞蒙了。 两杆子,常护只用了两杆子的猛劲,愣是让他横冲直撞的进了一球。 进球的常护高举手,趾高气昂又自大无比,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抹了一把鼻子。 场边先是一片沉寂,随后。。爆发出了浪潮一般热烈的掌声。 肖玉瓒已经预感到,今年的马球赛,将会因为常护的参与,点燃前所未有的火花。m.dd-NENg.cOm